> 呵呵,他是去找殷迹晅了吧。
殷晟撇了撇嘴,初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问道,“镜,我躺了几天?”
“已经有十天了。”镜元颖从惊讶和惊喜中回过神来,恢复原本宠辱不惊略带微笑毕恭毕敬的摸样。
“都这么久了啊……”殷晟盘指算了算,道,“许昌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风大人已经被成功营救出来了,殷迹晅也被捉拿,就等着陛下回去定夺了。”
殷晟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当夜,殷晟便带着数目只有之前一般的断指军踏上了归途。这一整路殷晟都没有什么表情,与先前那个动不动撒个娇,见了谁都不吝啬露出自己的大酒窝的阳光小皇帝判若两人。
他躺了十天,便性情大变了。
他们花了七天的时候回到许昌,风凌谙率全程百姓出来迎接,瞻仰这个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铠甲的小皇帝的风姿。
进了宫,脱下战袍,召见风凌谙,问他,“殷迹晅在哪儿?”
风凌谙回答道,“只将他软禁在先前的瑞王府,还不曾将他关进大牢,不过他没了虎符,无法调派兵力,府上也只有他自己为数不多的人马。”
“好,”殷晟拿起弓箭,对风凌谙道,“他谋权篡位,该死。寡人这边去亲手杀了他。”
风凌谙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殷晟便冲了出去,他只好派些人在后面跟着他,以免瑞王府的人对他不利。
到了瑞王府,殷晟骑着的马踹开瑞王府的大门,进了院子,看见殷迹晅正一脸悠闲的独自对着一盘棋。
他看见殷晟进来,脸上稍微有些惊讶,可是片刻之后那惊讶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所谓。
“你居然没死。”殷迹晅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很失望?”殷晟反问。
“我无所谓。”殷迹晅摇了摇头,“要来陪我下盘棋吗?”
殷晟与他对视,良久,摇了摇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他从背后掏了一只箭,拉开弓。
殷迹晅冲他笑了笑,棋盘上方的大榕树落了一片微微有些黄的叶子,“谢谢。”
殷晟挑眉,“你想死很久了?”
“我哪里都找不到他,不如去死。”殷迹晅微笑着说道。
殷晟心里一怔,有些诧异,又有些惧怕,试探着问道,“你要找……他?他没在你这里?”
假飞电刺杀殷晟的事情是殷迹晅一手策划的,他当然知道殷晟现在又担忧又带着期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生无所恋,也觉不会让别人好过。
他对殷晟道,“是啊,他真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杀了你又伤了我,现在拍拍屁股,跟别人跑了。”
“你别说了!”殷晟放开弦,箭矢飞出,直入殷迹晅的心口。
殷晟的父皇曾经对他说过,要杀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的人,一定要用弓箭。
这样可以在他死时远远地看着他,告诉自己,这人与自己已经再无瓜葛,他只是他成功的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而已。
“哈哈……”殷迹晅大笑起来,鲜血沿着他的嘴角落下,“他没有选我,也没有跟你在一起,这一仗,我们打了个平手呢。”
殷晟心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收的伤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再理会殷迹晅,调转马头冲了出去。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殷迹晅这个人了。
回到宫里,殷晟绕过白莲花池,进了大殿,将那副白布之后的锦鲤图拿下来,对那图道,“你的儿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