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孽,现如今病症的确是好了不少,但是以后还得做善事,消除孽障,才能保自己一生无虞。”

    我没想到柳爷他们会跟金喜说这些,本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刚好顺着金喜的话头往下说:“对,凡事都有因果,你可能觉得是你小妈害了你,其实她何尝也不是受害者,如今因果了结,她也恢复了正常,我觉得还是家和万事兴的好。”

    “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件事情,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思来想去,只要她不主动挑事,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现在也成年了,能独当一面,我要的不过是江灯渔火娱乐城,我爸手里的其他产业,我都可以不争。”

    江灯渔火娱乐城是金大牙的主要产业,但却并不是唯一产业,金大牙黑白通吃,这几年洗白也很成功,金喜作为他的长子,这点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从金喜那边离开,金喜非得给我塞了个大红包,我没回芙蓉园,直接坐车回姑坪坝。

    一场大雨,虽然晒了两三天,山路上依然还有点泥泞,回到家里,鞋子已经看不到干净地方了,但是心里却很快活。

    钱萌萌对于我这几天的遭遇很感兴趣,一直缠着我给她说,说着说着话题就往胡绍阳身上转,弄得我很无奈。

    本来想着回来就好好陪陪奶奶,自己也消停下来好好休息,却没想到,第三天家里便来了客人。

    那是一个很朴实的中年妇女,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她登门拜访带着一篮土鸡蛋,得有两三百个,还有自家榨的芝麻油什么的,局促的坐在客厅里。

    奶奶给她泡了茶,我们都以为她是来找奶奶看事的,但是一开口,我们便知道想错了。

    “吴先生,我听说您孙女回来了?”

    看来这中年妇女打听过我奶奶的事,开口便叫吴先生,吴先生,是人家给奶奶的尊称。

    奶奶点头,指着我说道:“她就是我孙女。”

    中年妇女立刻站起来冲着我鞠了一躬:“之前我就听说吴先生家出了位很出色的弟马,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得亏我这回赶巧了,弟马正好在家,要不然可得急死我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孙女?”奶奶问道。

    中年妇女摆手:“不是我,是我老伴儿最近神情恍惚的,我想请弟马去我家给他去去晦气,定定神。”

    去晦气定神什么的,我奶奶就可以,何必转着弯儿来找我?

    我便问道:“具体什么病症,仔细跟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和我老伴儿是靠写字为生的,就是大街围墙上面写的那些,现在流行的一般都是鼓励生二孩的,比如‘该生不生,后悔一生;该养不养,老无所养’‘农村要想富,多生孩子能种树’之类的。”

    原来是干这个的,我从小就羡慕字写的好看的人,特别是这种不借助任何工具,伸手便能整排整排写出工工整整,大小一样的艺术字的人。

    “这工作其实挺不错的,靠手艺吃饭,然后呢,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问道。

    中年妇女点头:“事情就发生在一个星期前,当时我们是接了一个单子,写字的墙面就在县城,一整面墙上,写的是遵守秩序什么的,我们一大早就去了,我老公先在墙面上写下空心字,然后我再用刷子往里面填充色彩,我们平时一直都是这样分工的。

    可是那天早晨,我老公第一个空心字写好,我刚想往里面填充颜色的时候,却发现红颜料晕开了,糊了一墙,当时我便生气了,毕竟墙面是新粉刷的,我们写坏了,是要自己补救的,凡是补救,就是要消耗额外成本的,我便责备我老公一大早的着什么急,怎么把颜料调这么稀,我老公当时便委屈了,说调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出错,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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