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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是我留给龚浪的!尼古丁会影响做截肢手术?我真不知道!龚召弟的语气那么急切,她说的肯定是事实,这不需要去验证什么!

    “要多少钱?”我颤抖着问。

    “最低二十万才有很低的概率接肢成功,他不能少了手……不能没手……”龚召弟有点语无伦次。“他个混蛋,他是故意的。他说什么要留个记号,以后从新做人!从新做人,也不要付出手的代价啊!”

    看来她打电话不是要钱,而是无助的病急乱投医!二十万,把我卖了也没有,她肯定知道!

    “你在医院吗?我马上过去!”心里那种内疚感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龚浪可能真是故意的,可那烟,是我给的!这不能逃避,也躲不了!

    他不会怪我,可我的心能欺骗自己吗?不能!

    烟熏火燎的来到医院,龚浪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医生给他的伤口做好了处理。

    “对不起!”我面对满眼血丝,面容憔悴的龚招弟说。

    “什么对不起?”她问。

    她还不知道,但我不能不说。

    “烟,是我给他抽的!我真不知道……”我愧疚无比的说。

    “啊!我要杀了你……”龚召弟像发疯的母狮子,朝我攻击过来。

    站着,没有动,任由她打!

    医生跑过来说别影响病人,她才停手。

    她看我的眼神很,非常复杂。“钱,我会还给你!烟,是他自己要抽的,不怪你!你走吧!”

    我没有动,也不想走!

    为什么不想走?我不知道!

    病房里,龚浪躺在床上,麻药还没过。我跟龚召弟,相对无言。

    她看着床上的龚浪,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关爱。

    天慢慢放亮,病房里一直都很安静。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我拿起隔壁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上。

    “你来了?”龚浪皱着眉头,小声的问。

    “嗯!医生没跟你说抽烟影响恢复?”我淡淡的问。

    “医生告诉我,我才抽的!”他说。“我爸两年前去世了,妈有轻微老年痴呆。如果没有这一刀,我可能还在外面飘着……”

    他慢慢的讲起,混社会的艰苦奋斗史。

    他是一个贼!

    从在别人身上顺手牵羊的扒手,慢慢升级到开门撬锁,入室行窃的贼。

    他手上挨的这一刀,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人找上了门。

    “为什么砍的是右手?不是左手?”他神情很痛苦。

    “你还想偷?”我好奇的问。

    “不想!可我是左撇子……”他把左手慢慢放到眼前,幽默的说。

    “噗!”我被他的乐观所感染,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久,龚召弟醒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姐,别怪他!如果我想抽烟,你挡的住?”龚浪笑着问。

    龚召弟沉着脸,没坑声。龚浪不停的给我使眼色,可他那知道,我跟她姐根本不是那层关系啊!

    “我给你们买早餐去!”我说。

    “我去吧!你们聊……”龚召弟疲惫的起身。

    “姐,你别担心了!要是我留着爪子,会忍不住又去做坏事的,这样不是更好?”龚浪在他姐离开病房前说。

    “活该!”龚召弟骂着,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

    龚浪是废了一只手,可他决定浪子回头,这给悲伤中添加了一丝光彩。

    “你会开锁吗?”我突然想到神经病家的门,问了出来。

    “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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