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的那种,稍稍锦上添花的那种?”

    王林泉叹息一声,揉着自己女儿的脑袋,“知道了,爹会上心的,嘿,爹怕就怕自己好心好意,那位6擘窠不领情不说,还误以为爹居心叵测啊。罢了罢了,其实爹也知道跟6家交好,归根结底,还是让自己闺女在

    这里更好做人一些,只是以前总觉得心窝里堵着一口气,是爹小心眼了。”

    王初冬低下头,“爹,是女儿让你受委屈了才对。”

    王林泉开心笑道:“傻闺女,除非是那些当真半点不懂事的女子,否则天底下就没有让爹受气的女儿。谁说闺女长大后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咱家就不是嘛!爹很高兴,真的!”

    王初冬笑脸灿烂。

    王林泉低声道:“闺女,你娘说得对,女子之间,不争便是大争。”

    王初冬笑着,像极了一只在深山野林中刚刚修炼成精的小狐狸,“爹,你说啥,女儿没听到哦。”

    王林泉哈哈大笑,没有再说什么。

    ————

    张灯结彩的6府,迎来一位属于情理之中但绝对是意料之外的稀客。

    轻车简从的6丞燕,板上钉钉的未来北凉正妃。

    府上外姓下人对于这位女子跟6家那种几乎北凉官场路人皆知的淡漠关系,讳莫如深,便是那些眼高于顶的6姓子弟,如今也不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视为自家人了,一个个既怕且怨,心情复杂。

    祥符元年,6家在北凉还算风光,祥符二年就比较难熬了,只不过入秋后就有了转机,到了今年才开春,就有件天大的喜事临门。

    对于6丞燕的省亲一般的重返家门,如今腰杆比去年硬了许多的6家人,其实都有些阴阳怪气的碎言碎语,呦,你不是扬言再不管咱们6家死活了嘛,怎么,刚听说你爹马上就要成为凉州刺史了,这就想起还有这么个娘家啦?也不知害臊,正月初就屁颠屁颠赶来给你爹拜年了?难道说是你在清凉山,其实远没有外界所谓的那么如鱼得水?6丞燕径直在卑躬屈膝的6家老管事带领下,直奔6东疆的小院。

    这个时分,6东疆果然正在院中以扫帚蘸水写大字。

    春风得意的6氏当代家主看到女儿出现在院门口,并没有立即放下那把特制的扫帚,等到剩下小水桶彻底见底,这才将扫帚递给一名身段婀娜的年轻丫鬟,然后接过手巾擦了擦手,悠悠然转身,微笑道:“丞燕,来了啊。”

    6东疆对这个被6氏老供奉器重的女儿,其实心思比起寻常6氏子弟还要复杂。

    这个从小就不跟他这个父亲如何亲近的女儿,身上有着太多老家主6费墀的烙印。

    甚至之前很多人都相信,如果6丞燕不是女儿身,6氏家主的座位根本轮不到6东疆来坐。

    6东疆知道这绝非荒诞言语,那一夜在青州家门口,如果6丞燕不是女儿,而是他的儿子,那么自己也就绝对接不过老祖宗手中那只不起眼的竹编灯笼。

    6东疆比谁都希望6家能够在北凉飞黄腾达,比谁都希望老祖宗若是泉下有知,会庆幸当初是将灯笼交到自己的手上!

    6丞燕面无表情道:“知道为何6家能出一位刺史大人吗?”

    6东疆愣了一下,冷笑道:“就算有万般理由,至少肯定不会是丞燕你吹枕头风的缘故。”

    6丞燕扯了扯嘴角,“遍观当下的北凉道刺史别驾,流州杨光斗,陈锡亮。陵州常遂,宋岩。至于幽州,别驾一职空悬已两年,唯有刺史胡魁。”

    6东疆胸有成竹地接话笑道:“如今相比其余三州品秩高出一阶的凉州,别驾同样空悬已久,而凉州刺史田培芳也好,副经略使宋洞明也罢,都和你爹关系不错,虽无任何觥筹交错,但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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