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

    “二叔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薛成娇笑着摇头,“从我出生以来,二叔何尝关怀过我?我的事情,二叔又知道几件?”

    “是了,”薛万贺撇了撇嘴,“所以你跟我不亲,所以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薛成娇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如果你不做,我拿什么陷害你?”

    “这么说,你就是认了?”

    薛成娇沉默了下去。

    事情都是崔旻算计的,可是这些算计,也全是为了给她出气,她不能把崔旻抖落出去。

    “二叔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事到如今,你追究这个也没什么用了。”薛成娇捏紧了拳头,定定然看他,“陛下也不会见你,李大人也不会把你的委屈呈到御前。所以你说我陷害你也好,说你冤枉也罢,总归你的后半辈子,要在刑部大牢里度过了。”

    薛万贺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

    在薛万贺的记忆中,兄长虽然严苛,可却是个极有善心的人。

    更不必说大嫂那个人了。

    高家教女有方,大嫂的确是个大家闺秀,她温婉大度,往年他做过那么多糊涂事,她却从来也没计较过。

    怎么会呢?薛成娇究竟怎么会学的这样?

    “所以你婶婶当日说,你脸上的伤,来得很古怪,现在看来,果真也是有问题的吧?”

    薛成娇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薛万贺会提起这件事。

    其实事后她仔细的想过,冯氏当时应该是被吓坏了。

    她是姑娘家,姨妈又显然把她当掌中宝一样捧着,脸上伤了,又是伤在冯氏手里,姨妈若要不依不饶,冯氏拿什么跟姨妈相抗呢?

    不然冯氏细细的想,就该知道,她的手没有往前送,何至于就伤了自己的脸?

    此时听薛万贺如此说,薛成娇便知道,回到保定府去的冯氏,是醒过神回过味儿来了。

    她啧了两声:“是或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二叔现在声名狼藉,若再要去说与外人听这个话,只怕旁人更要对你嗤之以鼻。”

    薛成娇的话音猛然收住,又淡淡的哦了一声:“差点忘了告诉二叔,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了人去保定府,是给婶婶还有堂兄送银子的。”

    薛万贺一时气急,胸膛处剧烈的起伏。

    好有心计的薛成娇啊!

    薛成娇见他气的这个样子,唇角就更加上扬了:“二叔看样子是明白了,哦?”

    “你这个孽障!”薛万贺的手似乎是想向前扑,可是枷锁限制了他的所有行为,“你分明是蛇蝎心肠,却要装作大度不记仇,薛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是吗?”薛成娇的笑尽数收敛了起来,冷眼看着薛万贺,“薛家能出你这样的子孙,如何就不能有我这样的女儿?二叔可不要忘了,我如今是陛下亲封的清和县主,而你只是阶下之囚。便是我来日回到保定府去,薛家族中众人,也要高看我一眼。二叔跟我翻了这么多旧账,该不是忘了自己的那本账了吧?”

    “我有什么……”

    薛万贺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就收住了话音。

    薛成娇是在报复他。

    他的那本账目?无非是当年对她母亲做过的那些事而已。

    薛成娇.小小年纪,却有这样深的心机,只怕对他的恨意,也不是一日两日的。

    那样的恨,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随着她日渐长大,恨意只会更浓。

    一直到他们逼上门去,分她手中的银子,她才决心要报复回来。

    可是她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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