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脸上缓缓扫过随侍的宫女太监,嗓音略沉,“悉心侍候,若郡主不好,皇上归来必定生怒,你等应该明白轻重。”

    “是!”众宫人惶恐应声,心头忐忑难安。

    长歌转身,走到安置沁蓝的榻前,“太医,沁蓝怎样?没大碍吧?”

    “这丫头呛水量多,口唇四肢末端青紫,面肿,四肢发硬,呼吸浅表,情况不大乐观啊!”太医一边说,一边拿针刺向沁蓝的人中,合谷内关

    ,太冲等穴位。

    长歌呼吸紧窒,待太医扎穴暂停,她一把揪住太医肩领,凶神恶煞的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救活沁蓝,否则小爷拧了你的脑袋!”

    “哎,孟长歌,你放手!”太医郁闷之极,爬满褶皱的脸扭成了丝瓜,不甘的道:“老夫官位在你之上,你凭何命令……”

    然,他话未完,一柄匕首已搁在了他颈间,长歌狠戾的眼神,似冲血般腥红骇人,“小爷一惯横行霸道,哪怕你位列三台,小爷也照样敢削你!”

    音落,她一收匕首,朝满屋子的人吼道:“不论婉郡主还是沁蓝姑娘,都给小爷精心侍候着,凡给郡主吃的补膳,全部照份给沁蓝姑娘备着,谁人怪罪,一律由小爷承担!”

    “是!”宫人慌不择乱的点头,一个个哪敢提宫规二字。

    长歌又一扭头,“太医,开药方时也一样,甭给小爷分主子奴婢的规格档次,听到没有?”

    太医瞪她,“先说好,本官违规开药是你孟长歌威胁的,若太医院查下来,本官会照实禀报皇上!”

    “随便你!”长歌不耐,“总之你给小爷保证把人救活就行!”

    这些时日,沁蓝悉心侍候她,事事为她考虑周全,两人朝夕相处,她虽然因为尹简面上淡淡的,但心中从未把沁蓝看做成奴婢,她很珍惜这个亲似姐妹的姑娘,何况尹婉儿落水的原因,恐怕另有隐情,是以,沁蓝这个现场的目击证人,绝对不能死!

    太医头痛的诊毕,开好药方,派了人取药,而后吩咐说,“得把郡主和沁蓝身上的湿衣裙换下来,不能这么躺着。”

    “准备浴桶、热水。”长歌点点头,斜睨向宫人。

    很快,太监和太医退出,内室只留下四名宫女,浴桶很大,坐两个人是没问题的,长歌便道:“把婉郡主和沁蓝的湿衣脱掉,一起放进浴桶。”

    她交待完,却站着没走,甚至有上前帮忙脱衣的打算,此举令宫女皆惊诧不已,一人大胆道:“孟大人,您,您是不是该回避……”

    “我背过身吧。”长歌记起什么,无奈的轻叹了声。

    宫女瞠目,这也不行吧,毕竟男女有别,郡主的清誉……可长歌已背转身体,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几宫女相互对视,个个揪心的很,但谁也不敢多嘴,只得分头给两人脱衣,待褪成全果后,小心翼翼的抬放进浴桶中。

    长歌心思很沉,她反复思量着这起三人诡异落水的事件,按理说,大白日,还有沁蓝在旁,尹婉儿不可能无故失足,除非是有人推她下水,而沁蓝不会做,那就只有尹宸儿……

    不,尹宸儿不会犯傻行凶,这么明目张胆,除非是想同归于尽!

    而那枚石子怎么会不合适宜的出现?作用是什么?

    虽然目前情况不清,但长歌可以肯定,尹婉儿处境堪忧,有人想谋害她,是以她根本不敢离开半步!

    “咳咳……”

    正思忖间,突听得几声咳嗽响起,长歌本能回身,只见浴桶中尹婉儿已醒,呼吸道不顺畅,正咳得厉害,宫女给她拍背的拍背,端水的端水,焦急忙乱。

    见状,长歌几步上前,急切道:“婉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其它地方有不舒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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