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算了,生死由命,顺其自然吧。”
“不行长歌,哪怕虚幻之事并不可信,我也不能让你冒险!”
长歌起身,对着夜空深吸一气,眼神坚定,“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了,只当是我离开之前对义父唯一的报答吧!”
音落,她足尖一纵,飞身落地。
离岸急不可耐的跟下来,一把扯住她,压着嗓音说,“你真不怕死么?即使你不怕,可你半分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么?长歌,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
长歌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多说无益,她拨掉他的手,大步朝主院走去。
尹简,我不会背叛你的感情,但其它我无可奈何。
若你不再爱我,我认命。
……
书房。
红木桌案上,搁着一封已拆阅的信件。
孟萧岑面色阴冷,讳深的重瞳盯着门口方向,眸底浮动着复杂之色。许久,他沉声开口,“孟德,请小公子过来一趟。”
“是!”孟德小心翼翼的应下,刚走出两步,突听得门外守卫大声道:“启禀王爷,小公子求见!”
“进来!”
孟萧岑一挥手,“孟德,你先退下。”
“是!”
长歌跨入门槛儿时,与孟德打了个照面,她抱拳致意,却见孟德目含深意,低声提醒了两个字,“小心!”而后快步出门。
长歌微微缓下步子,心思斗转,因为孟萧岑平日太过纵容,孟德鲜少会管她的事情,今夜……
她隐隐预感,离岸的猜测应验了!
绕过屏风,入目是孟萧岑执笔批阅公文的景像,他双眸垂落,严苛而认真。
长歌不动声色的扫视一圈,未曾发现他桌案或书架上有异常的东西,然而正是没有,才更令她心下忐忑不安。
孟德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两个字的!
“楞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
孟萧岑忽然开口,语气不愠不火,他没有抬眼,长歌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她须臾间冷静下来,近至案前,先发制人,道:“义父,长歌有机要之事上禀!”
“说。”孟萧岑的笔尖微一停顿,他缓缓望了过来,如夜墨眸深邃犀利。
长歌从袖袋中取出一方肚兜,双手呈上,孟萧岑一讶,“这是……”他伸手接过。
“我贴身穿的。”长歌颇觉尴尬,她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当夜盗取了大秦边防军事分布图之后,遭到羽林军指挥使赵宣的追捕,后来逃至帝宫含元殿,将图纸藏入了胸前肚兜之中,凭借尹简的庇护,方才逃过了一劫。其后易容回国,一路之上惊险万分,时时遇到官军搜查,为免败露,我便一直未敢取出军事图。如此,只要我不被辱,军事图定能保全。”
闻言,孟萧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中深意不明,“长歌,你归来已数日,为何拖到今日才禀报?”
“长歌知错,请义父责罚!”长歌双膝跪地,朗声道。
“我想知道原因。”
“长歌并非有意欺瞒义父,回府当日清晨,我便欲告之义父,不曾想,义父突闯温泉池,我受了惊吓,竟将此事遗忘;后来给义父禀报大秦军政时,义父讲了我父母的旧事,我又受了刺激跑去灵珠山散心,这一搁便到了今日,可方才席间,义父你……那种情况下,我哪儿还能记得?刚刚在外面,若非离岸提醒军事图的事,我又怎会来此求见义父。”
听到她充沛的理由,孟萧岑不疑有它,且俊颜浮起赧然之色,他清咳了一声,“长歌,那日我是担心你才……不意看到你的身子,我……”
长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