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微动,“离岸。”
“属下在!”
离岸跨出一步,躬身抱拳,“主上有何吩咐?”
“宁谈宣到底是留不住她啊。”孟萧岑平静的口吻,不显半分情绪,“你说,她火急火燎的又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
孟萧岑薄怒,“谁都想救,她又救得了谁!”
“主上息怒!”
离岸忙道,“长歌一时糊涂,求主上网开一面!属下愿为主上追她回来……”
“你追回?你是想给她通风报信吧?”孟萧岑陡地沉声一喝,“胆大妄为的狗奴才,竟敢助孟长歌逃出大楚!你以为滚去大漠,本王便抓不回你?若非怕那死丫头他日跟本王寻死觅活,本王岂能饶你狗命!”
“属下知罪,谢主上活命之恩!”离岸立刻跪地叩头,心下惶惶,“但是长歌一人行走,万一遇险……”
“死不了!”
熟悉的影子消失在视线,孟萧岑侧身,盯着那座破庙,语气阴戾,“危险的不是那丫头,而是她藏进庙里的人。离岸,带人抓出来,本王有足够的耐心,不怕她不乖乖的滚回本王身边!”
离岸一惊,嘴上缓缓应道:“属下领命!”
……
长歌赶到当日与莫可约定的地方,只见浓密的大树枝叶顶端,赫然挂着一枚白玉佩,以及一封信笺!
她浑然一震,一口腥甜涌上,险些晕过去!
“长歌吾爱:见信如面。昔日朕曾许你一世常安,奈何世事多变,朕一国之君,誓与大秦共存亡,朕不求白首同衾,唯盼你置身事外,全身而退。若朕危矣,无须死别,日后玉佩相伴,朕心足安。尹简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