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哪怕她会伤心,也好过她从别的途径得知。

    昨夜,他心中郁结,整宿的喝酒,想着那张他分不清是长歌还是夙雪的脸,他喝醉了,然后睡着了……

    梦里,他在吻一个女子,还是那张相似的脸庞,可他竟清楚的知道,他吻的是长歌,而不是夙雪……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昨夜,在他婚期赐定的夜,他的丫头却**给了那个年轻的帝王……

    命运,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令他后来半生,追悔莫及……

    ……

    帝宫,东偏殿。

    长歌烧得迷迷糊糊,时而似身在火山,时而又似掉进冰窟,身体忽冷忽热,她难受得口中呓语不断,“冷……热……”

    沁蓝唤了几个太监,迅速抬了热水进来,危急之下,她请莫可速找退烧药煎熬,她则浸湿巾帕,紧张的给长歌进行热敷,心头格外忐忑自责,她该早点发现长歌生病的,昨晚见她似头晕的样子,她欲探她额头,结果被挡了回去,她竟粗心的没起疑,谁晓得今日竟严重成这样!

    可麻烦的是,由于长歌女扮男装,连太医也无法宣来诊脉,这就令人感觉很棘手,因为谁也不知她发烧的同时,会引起哪些并发症,更不知长歌的身体,除了发烧外,是否还存在其它的病……

    总之,沁蓝现在急坏了,若尹简在还好,起码有个主心骨,但偏偏沐妃也……

    “见过婉郡主!”

    正焦虑间,殿门突然打开,莫麟的请安声传了进来,沁蓝欣喜过望,急忙掀起珠帘,福身一礼,“奴婢给婉郡主请安!”

    “免礼!”

    尹婉儿没带宫婢,只身一人进来,快步走向沁蓝,目中充满关切,“长歌怎样?有退烧的痕迹么?”

    沁蓝摇头,“莫可在煎药,现在只用热帕子敷额,暂不见好转。”

    闻听,尹婉儿神色愈发的急乱,她在床头坐下,看到长歌烧得通红的脸庞,心疼的咬唇,“这可怎么办?表哥知道么?”

    “回婉郡主,皇上已知,可沐妃娘娘不巧也生病了,皇上顾不过来,所以……”沁蓝低声回话,不必说透,言下之意已明了。

    然而,她却不知,这番话竟听到了长歌耳中,她虽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可意识多少有些清醒,手指无力的揪住身下的床单,滚烫的泪珠,陡然从眼角滑落,根本来不及阻拦……

    “长歌!”

    尹婉儿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拿出锦帕给长歌拭泪,她着急的安慰,“长歌别哭,药马上就好,等你喝了药,退了烧,就不难受了啊,表哥探过沐妃就会回来看你的……”

    许多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原本按理来说,宫妃病重,得帝王关怀,实属正常,而长歌一介御前侍卫,若得帝王先探,岂不是落人话柄?所以,尹简是对的。

    可长歌的心,此时却如搁在焰火上炙烤,疼得外焦内烂,生病的人心里总是脆弱的,哪怕一惯坚强如她,亦不可避免的由情感控制了理智,在他眼中,沐妃比她重要,采薇、宋妃、齐妃,不论哪一个都排在她前面,果然,他得到了她的身子,然后被她拒绝了,他便觉腻味了……

    “婉儿,我……我想离宫……走得远……远……”

    长歌极度虚弱的张唇,只是断断续续的话,并未说完,便陷入了重度昏迷……

    “长歌!”

    “孟公子!”

    殿房内慌乱的呼叫声,令刚刚到达殿门口的尹简,心神骤紧,他侧眸看向良佑,眼中戾色深重,“传张太医过来,不许声张!”

    “是!”良佑心领神会,一拱手,即刻离去。

    尹简甩袖入内,大步迈向内室,身后莫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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