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夺了你心爱女人的仇人的女儿!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苦心培养我,要我立志复国?我不明白,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长歌大恸,她哭吼着,激动的难以复加。

    孟萧岑眉眼浮起深深的艰涩悲痛,“我之所以救你,只是为了夙雪。我说过,她是个内心良善的姑娘,我想她在天之灵,不会舍得一个无辜的孩子白白丧命。况且,你是她唯一的生命延续,亦是我能报答她的唯一一件事情。”

    “所以,你对我视如已出,宠爱多年?”

    “是。”

    “复国呢?你如此恨我父皇,又为什么要助我复辟凤氏?义父,你可以坦白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打算吗?”

    长歌自小聪慧过人,孟萧岑知道,他瞒不过她,迟早她会起疑心的,但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你累了,休息会儿,义父叫人送晚膳给你。”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长歌不甘的叫道。

    孟萧岑起身,迈开双腿朝外走去。

    长歌一跳下地,扯拽住他的衣袖,急声道:“义父,恕长歌不敬,你在报答我母亲的同时,也在利用我,是么?你不会真心助我复国的,你其实……”

    “放肆!”

    孟萧岑厉声一喝,阴蛰的重瞳利如刀刃,“孟长歌,这么多年我养了一只白眼狼吗?从现在起,你给我呆在房里面壁思过!”

    “哼!我才不要思过,我去草堂住,不想看见你!”

    长歌胸脯急喘,她瞪着泛红的双眼,狠狠的推开孟萧岑,狂奔而出。

    孟萧岑急怒攻心,抬手一掌拍在门板上,想抓她回来打屁股,脚下却挪不动步子。

    罢了,她今日承受了太多,待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

    子夜。

    野外寒凉,周遭静谧。

    无星无月的天幕,透不出半点光亮。

    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息。

    长歌坐在郊外田园小院的院墙上,一动不动,呆滞的瞳眸,随意望着一处,却丝毫没有焦距。

    忽有香味儿渐渐飘过来,她吸了吸鼻子,却仍是发怔,仿佛失了魂儿的行尸走肉。

    离岸蹲在墙角专心的烤着叫化鸡,偶尔瞥一眼长歌,他眉心的褶痕便忍不住深一分,终是担心她受凉,他起身回屋拿了件披风,跃上墙头,系在了她肩上。

    “别理我。”长歌低低的开口,嗓子却哑的厉害。

    离岸不悦,“你以为我愿意理你?若你病了,我不得自找麻烦么?”

    “你可以丢掉我这个麻烦精。”长歌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嗓音有点儿哽咽。

    离岸狠狠瞪她,“丢哪儿去?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教神医师傅看见了,不得骂你丢了他的脸才怪!”

    “臭离岸,你还是不是小爷的兄弟啊?小爷心情不好,你都不会安慰几句么?”长歌气急败坏的一拳捶在他背心,然后又抬起脚踹他,凶巴巴的道:“小爷饿了!”

    离岸“咚”的一声摔下了墙,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无声无息,长歌等了片刻,却见他仍是没有反应,她不禁心头一紧,匆忙跳下地,俯身去扶离岸,“你怎么了?不会摔到脑子了吧?离岸,你醒一醒!离岸,你别吓我!”

    “心情好点儿了么?”离岸忽然出声,并反手抱住长歌的肩膀,黑暗中,他炯亮的双目,染着些许笑意,“我不会花言巧语的安慰你,不过做你的出气筒还是可以的。”

    “混蛋!”

    长歌又喜又气,她胡乱抓他的脸,故作生气的叫嚷,“敢骗小爷?看小爷怎么惩治你!”

    “呵呵。”

    离岸笑了声,一翻而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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