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镜子是妖镜,照的人太难看了,为什么不能摔?”长歌非但认识不到错误,反而振振有词。

    高半山肝胆都被气黑了,暴怒中,他本能的出手,往长歌肩上探去,欲给长歌一个教训——

    “退下!”

    岂料,尹简不悦的一声斥责,硬生生的令高半山在半道上停了手,他不甘心的收回攻势,大着胆子争辩了一句,“皇上,这小子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该打……”

    尹简冷眸无温,“朕的话,没份量了么?”

    “皇上……”高半山惊怔之余,忙跪下叩头,“奴才知罪!”

    “退出去!”

    “是!”

    高半山憋屈的坐在了外面马车板上,将车厢门小心关好,可心中仍不放心,他竖起了耳朵,仔细偷听着里厢的动静,倘若孟长歌敢不轨,他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揍死那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骑在马上的众侍卫,皆无语的叹了口气……

    ……

    车厢里,长歌任性过后,忽然安静下来。

    她低垂着脑袋,把玩着十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尹简长臂一伸,将她从长凳拉到软榻上坐下,他清隽的俊容,平淡无波,分辨不出情绪好坏,只是沉凝着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她。

    长歌不安的偷瞧他一眼,咬着唇角没敢说话。

    他其实……生气了吧?

    换了哪个皇帝,被人如此对待,能不气得将那人杖毙以平心头之火呢?

    可他却……又一次没杀她。

    长歌冷静下来,很是后悔,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冲动,明明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被孟萧岑宠坏了的长歌,总是忘了眼前的男人,已非孟萧岑,而是她的仇敌——尹简。

    所以,她总是任性的胡作非为,甚至不计后果的敢去惹怒尹简。

    然而,结果又往往是令她感到意外的,一次又一次,尹简竟毫不计较的包容了她。

    “喝碗茶,败败火。”

    头顶温润带冷的声音,令长歌豁然抬眸,只见尹简拎起茶盅,亲自斟茶给她,在她呆滞的目光中,将茶碗送到了她嘴边。

    长歌机械听话的张唇,任由他喂她喝了大半碗茶,脑袋始终像断了片,又懵又迟钝。

    尹简侧睨着她,许久才冷冷淡淡的开口,“怎样,火气降下来了么?有脾气,可以冲朕来,镜子碎渣若刺伤了手脚,疼的可是你自己。”

    “我……”长歌闻听,心头堵得厉害,她不服气的想为自己争辩,可他话里暗含的关心,竟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果然,这个男人用对了方法,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对不起。”长歌闷声道歉,该她认的错,她不会不认。

    见她服软,尹简目中的寒光,缓缓消散,但他仍语带讥诮的叱她,“弄成这样子,反倒诬赖镜子是妖镜,孟长歌,你心虚么?”

    “我……”长歌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她眼珠狡黠的一转,竟突兀的抱住了尹简的右臂,昂着下巴哼笑,“我就不心虚!你不是说我们是故人嘛,那做为朋友,该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变成了脏兮兮的丑八怪,你也不许漂亮!”

    她说着,遽然埋头在他胸前一通乱拱……

    这般孩子气的行为,令尹简错愕之余,咬牙切齿,“孟长歌!”

    长歌不惧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的抬头,舔了舔粉唇,娇憨的笑,“嘿嘿……皇上不准生气!”

    殊不知,她那自然无意的舔唇小动作,竟令尹简体内腾升起了股难言的邪火,一如那夜长歌强吻他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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