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呼唤着那伟大的主。
主昔在,今在,永在。
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肉碰肉,骨碰骨,相互交融,相互包裹。
突然,周围的血光大作,周围散发着诡异的磷光,骨肉崩断,皮肤撕裂。
肉山突然剧烈痉挛,伴随着黏腻的撕裂声,几条粗壮的触须破体而出,它们表面布满溃烂的脓疮,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凹坑。
触须如蟒蛇般缠住最近的祭司,将他拦腰绞断。
肠子与脊椎骨崩飞的瞬间,剩余的祭司们在尖叫,在恐惧,在慌乱。
“那不是!绝对不是!”
“这是亵渎!对主的亵渎!”
“主啊!”
但这些无畏的挣扎就如同蝼蚁在人类手上挣扎一般。
触手卷曲着祭司将其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血肉横飞。
然后这些触手在地上和墙上摩擦着,似乎在以这些血肉刻画着什么。
紧接着,触手缩回肉山之中,数秒之后,肉山炸开,一团难以形容的肉块出现在教堂中。
肉团在不断扭曲变形,表面满是不规则的眼球,每个眼球都浮游在肉团至上,随着漂浮而不定地转动,肉球没有类似嘴的器官,只是在颤抖,周围便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咆哮如同尖叫,如同嘲笑,也如同哭泣,抖动的肉体就像肉下有尖刺往上顶一样,起起伏伏的肉刺就像在恐喝一般。
瞬间数个没有容成肉山的男男女女在这一声咆哮中皮肉剥离,化作一摊胶状物。
那肉团没有固定的形状,变化成各种形状,以闪电般的速度吞噬周遭的一切。
仅仅是一瞬,所有的肉体便都融入这一硕大的肉团之中,那颗原本就犹如卡车一般,现在变得更大了一圈。
那肉团似是意犹未尽,蠕动着,呻吟着,肉团表面的眼球突然全部转向同一个方向——
下一秒,炽白的炮火贯穿长廊,直直轰在肉团之上。
肉团尖啸着,直接撕开被火炮扬起的硝烟,那看起来脆弱柔嫩的肉躯,确意外的结实。
再看向火炮袭来的方向,在教堂那正站着黑色的战甲。
战甲背上的推进器喷出湛蓝色的火舌,手臂上变形出数口炮膛,身边漂着好几台浮游炮。
霎时间,教堂内火光四射,炮击声,打斗声,切割声,咆哮声,不绝于耳,在一个荒凉废弃的小镇中,无人能听,无人敢听。
......
深夜,伊格尼斯望着空中那轮明月,紧缩的眉目,不知在想这么。
突然伊格尼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优雅地转过身去,带着一副从容的腔调说道:
“噢,美丽的小姐,深夜造访一位宝藏猎人,真可是危险却浪漫呢。”
此刻的伊格尼斯嘴里叼着一支不知从哪来的玫瑰花。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希。
希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看不出表情,只是露出一张嘴在外边,双手抱胸,道:
“宝藏猎人也会对月亮发呆?”
伊格尼斯轻轻勾起嘴角,道:
“哦呀,也许我在等一位小姐来共赏美月。”
迈着轻盈的步伐靠过来,伊格尼斯撇了一眼战甲上的伤痕,以及关节处没清理干净的某种液体,继续说道:
“看起来,比起关心我的心情,大小姐您更需要一支止痛的玫瑰吧。”
说着,伊格尼斯捏着玫瑰花递了上去。
轻轻推开伊格尼斯的手,希往前走了走,看向空中的明月,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