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发,静静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表情僵滞的中年男人的脸,头发稀疏,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就像个橡皮人,王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见王斌出来,黄毛从桌上拿起一个皮包,递给王斌,叮嘱道:“506室,这是3万,到时灵醒些,今晚就靠你了。”

    王斌拿起皮包,出了房间,乘电梯到了5楼。王斌四下瞅了一下过道,来到506房门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一个光头探出头来,看了一看王斌,又看了一看过道,点点头,把王斌让了进来。

    王斌进了门,走到里面的套房,已经有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子旁边。一个年级相当,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和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妇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聊天。沙发旁的床边还坐着两个身穿吊带裙,露出事业线的失足女,嘴里叼着香烟,二人向王斌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看到王斌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说道:“老王,弄啥你,这么晚才来!四个人都在等你!”

    中年妇女站了起来,向着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快些,老王,大家都在等你,抓紧时间!”

    王斌抱歉的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各位,路远,叫不到车。”

    少妇也站了起来,向着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王哥,下次快些,咱们约一次不容易。”

    光头跟两个失足女耳语了几句,两位失足女告辞出去,几个牌友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王斌知道屋里的几个牌友,除了王斌和少妇,其余几个人都有些背景,官员,商人都有。张姐是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商人,女儿留学,老公常年在国外,家里只留下她一个人。

    两个中年男子,戴眼镜的胖子是某个进出口公司的行政办公室主任,瘦高个是本地工商部门的一个副局长。在王斌从自己的工作企业离职前,经常和这两个人打交道,算是熟人。

    改革开放以来,金城市的经济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由于口袋里有了钱,再加上民间风气萎靡,形形*的各种赌博行业也蓬勃发展了起来,吸引了不少有钱的闲人。像今天来的几个人,就是这样子的人,大家称彼此为牌友,大家彼此认识,见了面也亲热,但到了牌桌上却是互不相欠,离开了牌桌,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光头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放在桌上,王斌和几个牌友验了验牌,没有问题,光头开始洗起牌来。

    洗好牌,少妇抽出一张牌,数字是方块五,轮到王斌切牌,王斌切了牌,光头开始发起牌来。

    几个人玩的是“诈金花”,也是扑克牌在中国民间最常见的一种赌法,上至七十老人,下至小学学生,男女老幼,无不精通。“诈金花”考验的不单单是手气,有时也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心里素质,当然,这是在公平公正的条件下。

    几个人玩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王斌输了大概有四五千块,中年妇女输的多一点,有1万左右,少妇打牌比较谨慎,基本没有什么输赢,就王斌旁边的高瘦中年人张局赢的多一些。

    戴眼镜的胖子嘴里叼着一支“中华”,对赢钱的高瘦男人粗声道:“张局,看上去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等下了班,吃个饭,然后带哥们出去潇洒一下。”

    张局把自己秃头上稀疏的几根残留往左边一分,看了一眼胖子,笑道:“还早,现在赢的都是纸。刘大主任,你整天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还潇洒什么?我看刚才你的电话响个不停,是不是小徐秘书又喊你去她那儿?”

    刘主任摆了摆手,不屑的道:“那个小骚货,整天就知道要钱!上个月刚给买了个LV包,前几天又要买个钻石项链,烦得很!”

    说完话,刘主任色眯眯的看了看旁边正在盯着牌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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