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没有结束,没有过几天,一群苦力和船工封锁了重庆府码头的出入口,罢工示威,要求衙门释放被关押的苦力,另外还要对被杀的苦力和船工们进行道歉和抚恤。一大群被杀苦力和船工的家属,妇女、孩子、家属披麻戴孝,为死去的亲人喊苦叫冤,顿时,各个码头上乱成一团。

    但是,满清政府并没有屈服,川湖总督府直接下令大军开出城外,进行了血腥的镇压,一百多苦力和船工们遭到了杀害,同时又有大批的人被关进了各个府衙的牢狱。

    在这次镇压中,至少有200多人直接被官府砍去了头颅,500多人受伤,而关进牢里的人也已经达到了上进两千人。

    嘉陵江南岸的通远门边,滚滚的人头和尸体满地都是,无人收敛。正门上所书的“克壮千秋”四个大字,此时只是代表了暴虐和冷漠。

    官府暴虐无道,每天码头上都有大批的苦力和船工都涌向了西山,据说那里有人会收留这些可怜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重庆府的码头只是经过短暂的静寂之后,又恢复了活力!源源不断的流民从湖广、云贵经长江、金沙江而上,来到重庆府,暂时缓解了码头上的人力问题。

    穷苦人都云集西山之北,重庆府的衙门却是一点也不担心。重庆府西山和重庆府之间隔着三道雄关,二郎关和佛图关更是有名的雄关,险峻异常,易守难攻。即便这些苦力们要造反,即使他们要攻城,也只能从水路进发。但苦力们并无战船,也没有火器,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川湖总督府的绿营官兵并不担心。

    “什么?官逼民反,重庆府的西山已经成了苦力和船工们的聚集地?”王斌坐在守备衙门的大厅里,面对着桌上的书信,一脸的惊诧。

    “现在整个重庆水道都被绿营官兵给封锁,陆路又被川南道衙门的徐参将派人所隔断,所以,苦力们和船工们也没有办法撤到叙州府这边来!到底怎么办?还请公子赶紧拿个主意!”前来送信的家丁满头大汗,紧张之意溢于言表。

    王斌站了起来,在大厅里踱了几步,然后猛然转头道:“现在那里聚集的人数有多少?具体有什么困难?”

    “禀报公子,小人送信离开之前,西山上已经聚集了上万的人,有苦力和船工,也有他们的家眷。而且每日都有人前去投靠,现在有多少人,小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么多人在山上,吃穿用度都是个问题!小人来的时候,山上准备的米粮已经不多了!”家丁思考了一下道。

    “这么多的人,快赶上半个大雪山了!事关上万人的生死,三哥,你得赶紧拿个主意啊!”一听到有这么多的人数,张直也不由得有些心动。

    整天和这些穷苦人在一起混搭,张直对民间的疾苦那是感受颇深。而且随着年岁渐长,他人也变得成熟了起来,不再像原来那么激进和单纯,懂得了思考和顾虑全局。

    这上万的穷人,不能被官府,白白的剿灭。里面大量的青壮不说,还有大量的船工。王斌可是和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建立自己的水军,这些苦命人正是合适的人选。

    “你先回去,告诉范誊等人稳住阵脚,不要慌!我这边马上安排人前去救援!”王斌叮嘱道。

    黄三接到命令,不敢怠慢,马上在周围各县的粮店组织了二十几万斤的米粮,再加上足足数量相当的番薯,组织装船,然后向重庆府而去。

    江凡和裴胜带着30多人,在傍晚时分,驾着十几艘粮船沿长江顺流而下,直奔重庆府。一路上众人只见江上的关卡不时出现,对重庆府过来的船只严加盘查,但对去重庆府的船只的检查反而要稀松的多。

    这些绿营的水兵,借着搜捕苦力的关头,对来来往往的船只进行敲诈勒索,搞得过往的人群都是愤愤不平。

    江凡只是花了100两银子,就通过了长江上所有的关卡,包括两道最重要的哨站,泸州段和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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