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这一群人已经快到了酒楼之前,但忽然从街的左右各奔过来一群骑兵,把这一群流民堵在了中间。

    这些骑兵们一个个都是绿营打扮,人人胯下一匹战马,都是铁甲或棉甲护身,一个个凶强侠暴,戾气外露,虽然只有七八十人,却又一种千军万马的骇人气势。

    从这些人身上,王斌感到了一股杀气,一种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有的杀气,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那里的军官,围着这些老老实实,流离失所的流民干什么。

    为首的军官用手中的马鞭一指流民,嘴里森然道:“你以为你们可以逃出生天! 识相的话就自己绑上,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旁边的一个军官纵马上前,从马上扔下了一捆绳子,落在了流民们的脚前。

    一个家丁指着那个为首军官的马,羡慕地说道:“这小子的马倒是不错! 比公子的马强多了,公子的那匹马又老又丑,还懒的不行,我看公子得早点买匹好马了。”

    王斌不由定睛一看,这军官的马果然高大威猛,比周围其它的马高了一截,也和周围的马明显不在一个档次,浑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王斌也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

    似乎是听到了家丁的话,那军官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楼上的众人,眼神在王斌等人的脸上一扫,随即转回了目光,眼神盯着面前的流民们。

    一群官府的巡捕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宜宾县衙的还是叙州府衙的,只是看着这里的一切,却不敢过去。

    一时间,街上静了下来,就连酒楼里的客人也不敢再大声喊叫,大家都奇怪地进入了一种默语的世界。

    领头的老者神情黯然,高大的身躯似乎已经驼了下来,老者思量良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戴参将,你就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可怜人吗,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戴参将冷冷地道:“这些话你留着回去和马军门说吧。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们到底回不回去?”

    老人刚要说话,老人后面的青年站了出来,激愤地开口道:“马军门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我们几个乡邻已经背井离乡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啊!难道非要把大家伙逼到绝路上去!”

    戴参将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猛地两腿一夹马腹,马匹一声嘶鸣,载着戴参将奔了出去。

    战马奔驰中,一瞬间已经到了流民的人堆,在撞飞老者的同时,戴参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一把雪亮的长刀,向着青年搂头劈了下去。

    青年目瞪口呆,猝不及防之下,整个左臂已经被生生砍了下来,鲜血如喷泉一样射了出来,青年大叫了几声,瞬间昏迷了过去。

    再看被马撞飞的老人,早已经是昏厥过去,人事不知,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那戴参将一夹马腹部,王斌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这戴参将沙场宿将,浑身杀气,这些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无奈自己距离太远,一时半会赶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戴参将行凶。

    戴参将一勒马缰绳,回到了官军人群中,缓缓地拿布条擦干了刀上的血珠,把刀插回刀鞘。戴参将旁边的一个瘦猴军官伸出大拇指,赞道:“戴参将果然刀法精湛,兄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街上观看的人都惊呆了,大姑娘小媳妇都捂住了嘴,那几个衙役也已经悄悄地躲了起来。

    从那群流民里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扑过来跪在昏迷青年男子的身边,抱着青年男子的身子,不停摇晃着,嘴里哭喊道:“二叔,你快起来呀!二叔,你快醒过来呀!”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军官拍马赶到了小姑娘的身边,用手里的鞭捎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看了几眼,嘿嘿淫笑道:“小蹄子长的还不错,回去献给马军门正好,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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