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碧绿的庄稼绵延不绝,无论是半人高的水稻,还是枝叶蔓延的番薯,都是郁郁青青,长势喜人。

    这泸州大营的士兵已经训练几个月了,周围的百姓也已经习惯了这些士兵的呐喊。

    大家都没有失望,王大人的士兵秋毫无犯,军纪森严,谁也不敢扰民。

    上次有个士兵买了东西不给钱,如今那脑袋还在营门口的栅栏上挂着呢。还有几个骚扰妇女的,除了一个正在被追捕外,其他的都被砍了头颅。

    孙老头半夜起来,叫醒了儿子,原因是暴雨来临,他得把田里的水排出去,否则对番薯的成长不是很好。

    挖好口子,看着洪水倾泻而出,孙老头父子俩都是松了一口气。

    突然,孙老头的儿子指着不远处的泸州大营,大声道:“爹,你看,那些士兵半夜还在训练!”

    孙老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斗笠,向着那火光照耀之处看去。

    漆黑的夜里,屋外暴雨如注,一队队军士站在教场上,一个个如雕像般矗立。他们浑身已经湿透,所在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水洼,但他们仍然一动不动,因为没有任何解散的军令下达。

    暴雨一直未停,士兵都是肃穆而立,屋里的火光照出来,军士手里的刀枪泛出一丝炫目的寒光。火光照耀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

    没有人敢故意倒下,除非你不想上进,不想从低等兵升为中等兵,或者从中等兵升为上等兵。因为倒下的人,不管是哪个阶层,都要被下放到辎重营当辅兵去,也许将来就上不了战场。

    有一个士兵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一个脸色黝黑的军官过来,查了查记录,轻声道:“站了两个时辰,算是合格,送下去休息!”

    军官轻轻摆了摆手,士兵把人抬了下去。

    “谁要是撑不住了,就叫出来! 明天一早,带上盘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教官的吼声在黑夜里响起。

    “就凭你们,一个个软的跟地上的烂泥一样,就这怂样子,也想杀满清鞑子,也想立功拿赏银?一个个给我站好了,否则,上了战场就是死路一条! ”

    孙老头看了一会,在儿子的催促下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王大人手下的兵,都是千锤百炼的好汉子。要是王大人当皇帝就好了,百姓们再也不用受苦,到那时候,咱们就真有好日子过了。”

    第二日,暴雨忽然停了,艳阳高照,晒得士兵们头上,直让人头皮发麻。一队队的士兵铁甲贯身,汗流如雨,站在暴日底下,巍然不动。

    军官们同样穿着满身铠甲,在烈日下来回走动,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

    “如果有人受不了,你就说一声,拿着盘缠就可以回家! 或回家种田,或去做小买卖。 ”

    “战场上真刀真枪,死了家里人有照顾,有抚恤银两,做的好的,还可以升官发财,靠的是真本事! 一个人当兵,全家人光荣。赶跑了满清鞑子,立了战功,世世代代有饱饭吃,有学堂上,还有田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就看你练不练的出来,能不能立下战功!”

    “你们都记着,自己是汉人,这是咱们汉人的江山。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往死里了练,受得了苦,才能成为人上人!”

    士兵们到了军营里面,才知道什么是纪律,什么是严苛,什么是服从,什么是军法无情!

    枯燥的队列练习,腰酸背痛的长途负重越野,激烈的刺杀练习,每一天的训练下来,每一个人都是精疲力尽,吃饭、洗澡、入睡,直到再被第二日的哨子吵醒。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中间断断续续走的人超过了两成,但是随着不断慕名前来参加的义军,队伍的人数反而增加了千人,达到了万人之数。

    不断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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