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王天助竟然组织起了如此大的一支炮兵部队。若是一轮炮击,得有多少人命来填!

    50门红衣大炮、50门大将军炮、100门佛郎机炮、还有100门虎蹲炮,300门火炮,却连炮营的一半都不到。

    即使是大夏天,走在这堆庞然大物身边,老董同志也是心底泛起一阵阵寒意!

    通往重庆府的官道并不难走,但工兵仍然需要修路搭桥,以便重型火炮通过。即便如此,还是有好几门红衣大炮炮车散了架。

    一段不足百里的路程,从天不亮出发,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害的董平直接想暴走骂娘。

    警卫营的士兵前去侦察,却得回来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龙洞关上空无一人,清军已经撤走了。

    众人登上了龙洞关,里面果然是一地狼藉,空无一人,看来清军是匆匆离开。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理解为何清军抛弃眼前的雄关。

    闫尔梅道:“龙洞关比起二郎关和佛图关来说,险峻和位置皆是不如。清军在重庆府只有一万多人,除去重庆府的6000多人,这几座关寨最多也就是2000人左右。清军必然是觉得实力悬殊,兵力单薄,这才聚兵一处,殊死一搏。”

    陆路通往重庆府,佛图关是最后一道关,它前面还有二郎关,也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清军退守二郎关,看来也是兵力使然,无计可施。

    大军沿着驿道继续前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到了二郎关前五里之遥。众人顺着车歇铺的石阶而上,眼看天色不早,士兵也已经疲惫不堪,便吩咐大军扎下营来。

    老兵们指导士兵砍树锯木,搭建锅灶营帐,队年轻的军官和士兵们口授耳语。军士们忙忙碌碌,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搭建出一个完整的营地。

    营地两面环山,设置明暗哨,一人高、削尖的粗竹插入地下做成栅栏。大营前后两道营门,门前设有拒马。一人多高、六尺宽的深壕,环顾在营地栅栏外,沟底插满了锋利的竹刺。

    一座座帐篷竖了起来,不过从外边看起来,所有的帐篷基本都一模一样,只是中军的大点而已。

    闫尔梅看了看二郎关道:“晚上需得防备清兵偷袭,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新兵,很多人都有夜盲症,一旦引起营啸,那后果可不堪想象!让军官通知士兵,要做好鞑子偷营的准备!”

    董平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先生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准备!”

    闫尔梅知道王斌把他派到董平身边的原因,就是帮董平查漏补缺,参谋赞画。

    他虽然作过史可法的幕僚,十几万大军也是排兵布阵过,可史可法刚愎自用,心高气傲却又缺乏经世手段。那像眼前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虚怀若谷,志向远大。

    闫尔梅看了看远方的天际,一颗亮星挂于云海之上,紫色光芒微现,闫尔梅盯着那颗星星,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二郎关依山而建,地势险要。《巴县志》记载:城西四十五里,自车歇铺石磴而上,五里许抵山巅,复傍岩曲折,万仞深壑,一门洞开,斯又为佛图关之锁钥。可见,一旦攻下了二郎关,佛图关便是没有了屏障。

    二郎关上,满清参将李治梃站在寨墙上,看着远处迤逦而来的大军发呆。

    李治梃是汉军正蓝旗,和合州大营里的李本田一样,如果要论关系,年轻一点的李治梃可是李本田的叔父,李治梃十多年来跟着郑蛟麟南征北战,当年围剿“奎东十三家”的战事他就参加了,深得郑蛟麟的信任,在郑蛟麟的手下当上了游击之职,虽然是个杂牌,但手中好歹有两千多人。

    上个月,接到郑蛟麟的密信,他就蠢蠢欲动,这边重庆府一动弹,他就第一个跳出来跟随。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被授予了军政大权,参将之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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