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张直道。

    王家在富顺盛极一时,王老太爷挣得偌大的一份家业!可惜兵匪乱川,天灾人祸,王家也已是昨日黄花,风光不再了。

    一行人说说走走,不觉已是正午,张直抹了把头上的汗珠道:“天热了,也到了饭时,咱们不如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董平道:“不如就去前面的“蜀香源”,那里的水煮牛肉不错,天助刚恢复,补补身子,顺便也尝尝本地的美味。”

    三人走了几步,上了“蜀香源”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伙计端上了几人点的菜品。

    王斌端起茶碗道:“天助刚恢复,不能喝酒,今日以茶代酒,敬两位兄弟。”

    董平和张直也端起碗同道:“我们一起敬天助一杯。”

    菜是水煮牛肉,还有一碗芽菜扣肉,几样小菜,王斌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果然鲜嫩无比,虽然味道清淡了许多,却胜在天然。

    王斌从楼上望向窗外,见街两边的廊檐下坐满了许许多多的流民,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几个年轻女子衣不蔽体,甚是狼狈。此时正是饭时,但这些流民看起来大多没有钱财来购买食物,不时有一些流民起身去附近的饭馆,酒楼乞讨,希望能有所收获。

    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青壮流民,站起身走向街边的流民,遇到病弱及老幼妇孺,就过去抢夺食物,嘴里骂骂咧咧,碰到不给的就拳打脚踢,强行抢夺。

    王斌心头火起,把筷子“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一下子没有了吃下去的心情。

    张直放心筷子,说道:“天助不必动怒!自今春以来,自流井的流民越来越多,盐业没有恢复,流民只有等。富顺的荒地虽多,但没有多少耕牛,一时难以耕种。流民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加上人多粥少,食物奇缺,身强力壮者欺凌老弱妇孺也就层出不穷了。”

    王斌道:“这种现象一定要改变,这些都是我汉人苗裔,满清可以不管不问,但我等不能坐视不理。”

    董平道:“这样,回去我问一下我爹,看看县衙能否给流民做些事情,施些米粥什么的?”

    张直道:“这些流民,虽是可怜,但一个个麻木不仁,要不然我千万汉人,又岂能让几十万满清人占了天下!”

    王斌冷冷道:“汉民其实并不麻木,只是缺少一个领袖,缺一种思想,缺一个能真正唤醒他们的人。”

    董平张直正欲说话,忽听街上哭喊声,打骂声传来,只见从远处过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绿色绸衫,相貌清秀,只是脸色苍白,似沉溺酒色过多。年轻公子身后跟着四五个下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肌肉虬结,看样子都是练家子。这些人看见流民挡道就拳打脚踢,有的看那个流民不顺眼随手就是一鞭子,流民鬼哭狼嚎,纷纷向四处街巷逃去,街上顿时空了起来。

    王斌指着绿衫公子问道:“这人是谁,为何如此嚣张?”

    董平道:“这人是四川大盐商刘嵩年的儿子刘兴全。刘嵩年有很多女儿,却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刘嵩年是大臣索尼的包衣奴才,也是四川成都府的盐商,他因为购盐常来叙州府,但大多只是呆在府城宜宾,这富顺县主要是他的宝贝儿子刘兴全在打理。”

    王斌又问道:“这刘兴全为人怎么样?有没有欺压良民,巧取豪夺什么的?”

    董平道:“这倒没有,刘兴全此人就是行为跋扈一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人也豪爽,就是有点好色。”

    张直笑道:“刘兴全和董平的关系还不错,经常称兄道弟,经常一起眠花宿柳。”

    董平叫起屈来:“称兄道弟是有,却没有眠花宿柳过,我家老爷子可是严厉的很!”

    王斌一笑,各朝各代都一样,这些衙内们都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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