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的高跟鞋吧嗒吧嗒消失在大厅之后,才又探了个脑袋出来,气势汹汹地跑进了陆瑾言的办公室。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做论外在条件我比不上李医生?什么又叫做他眼光不太好,追求不太高,所以看中我之后就不打算换其他人了?

    我是有多差劲?

    我本来是要愤怒地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他的,可是踏进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又改变主意了,瞬间收起了愤怒的表情,改为平静地走进屋去,装模作样地问了句:“还没下班?”

    他抬头看向我,我还特别逼真地继续演,“等了好半天,我都等不及了,图书馆也关门了,我只好可怜兮兮地一个人跑来找你。啊,对了,进门的时候还碰见李医生了呢,她看起来不大高兴啊,出什么事了?”

    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表情诚恳而真挚。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靠,眉眼舒展地说:“是么,我一直一个人在办公室,不知道李医生出什么事了。”

    我的心简直沉到了谷底。

    他骗我?!他不打算跟我坦诚相待,居然对我说谎?

    我的表情也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这么瞪着他,失望溢于言表。

    我以为成熟稳重如陆瑾言,自当事事与我分享,哪怕是这种给人发好人卡的事件,也不应有所隐瞒的。

    毕竟成长过程里令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父母之间的误解与缺乏沟通,若不是因为诸多的谎言与欺瞒,那段好好的婚姻也不会就此破裂。

    可令我失望的是,我的陆瑾言也选择了隐瞒我,不肯与我坦诚相待。

    就在我的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时,下一刻,他忽然间笑了出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祝嘉,刚才听墙角听得不过瘾,还想和我演对手戏?”

    我错愕地张开了嘴,“你,你看见我了?”

    他关了灯,拉着我往外走,“下班了。”

    我还在不甘心地追问:“你真看见我在门口了?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

    他也不说话,一路牵着我不停走。我当然不服气了,气呼呼地甩开他,“不说清楚不跟你走!”

    他斜眼看我,“不跟我走,你打算去哪儿?”

    “友收留我。”我大言不惭地耍嘴皮子。

    他脸色一沉,板起脸来数落我:“姑娘家说什么胡话?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我嘴一撅,“那你呢?我都听见有人跟你告白了你还装蒜,纯心不让我好过!你都能随便说了,我怎么就不能了?而且我这还是虚拟语气,表示没发生过的事,你那可是铁板钉钉啊!”

    我俩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儿斗起嘴来,最后是陆瑾言妥协,说是为了补偿我,答应带我去满记吃一份班戟榴莲再回家。

    我一下子就开心了,偏嘴上还逞能,“下次再有什么张医生白医生王医生黄医生跟你告白,你都得老实交代!并且拒绝的理由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说我比她们差劲!”

    陆瑾言有些好笑地说:“你还是在读学生,人家已经是拿到执照的专业医生了,我也是实话实说,免得都是姑娘家,被人拒绝了面上无光,那人家多没面子啊!”

    我赌气说:“可你是我的人啊,你怎么能为了别的姑娘损自家人的颜面呢?她们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了吗?”

    大概是一句“自家人”取悦了他,陆大医生的脸色一下子好看了,几乎是唇角带笑地点头,“好好好,自家人,我知道了。”

    而当我们离开满记以后,我一路嘻嘻哈哈地朝他呵气,企图用榴莲的毒气熏死他,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推开了路边一家珠宝店的玻璃门。

    我傻傻愣愣地被他拖进去,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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