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

    在此期间,与她青梅竹马的程铮赶来陪在她身边,并把小女儿送到了寄宿学校,试图分开两母女,杜绝她发病的可能性。然而小女儿因为思念母亲,仍旧会偷偷跑回家看望母亲,有一次因为躲在窗外偷看母亲被发现了,女人一时受到刺激,竟然拿起花瓶砸向了女儿。

    当时陆瑾言恰好与导师抵达屋内,震惊之下,他抱起十一岁的小姑娘去了医院,却在医生缝针的时候发现小姑娘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哪怕泪珠已然沾满睫毛、摇摇欲坠,她也没有喊过一声痛。

    从那以后,他总是能够在治疗病患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姑娘,她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家中,却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妈妈。偶尔留宿家中,她还只能一个人待在卧室,不能出现在妈妈面前。

    陆瑾言犹豫再三,拨通了钱璐瑶的电话,将这对母女的现状告知对方,希望她能转述给祝辰山听。

    然而祝辰山沉默很久,只亲口告诉他:“麻烦你不遗余力地帮她恢复起来,我现在过得很平静,不能再回去,也没脸再回去。”

    祝辰山哪怕绝情狠心,也终究是个人,也有感情。从那以后,他时常打电话给陆瑾言,从后者口中得知女儿与前妻的状况。

    对于这个故事里的主角,陆瑾言没有资格评头论足,也没有那么善恶分明的道德感,一定要去做什么救世主。他只是尽自己所能地去帮助导师开导患者,时常将进展告知祝辰山。

    而这期间,他一直默默地看着那个小姑娘,直到有一日去洗手间时,祝辰山忽然来电,而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被患者看到,至此,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而那个小姑娘自然就是十一岁的我。

    整件事里,陆瑾言不过是个局外人,可却因此卷入了这场风波,被认为是祝辰山派来监视我妈的恶人。

    我妈甚至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他对钱璐瑶的称呼是钱姐,认定了他来自己家中必定另有所图,说不定是为了加重她的病情,要她永无宁日,这样她也就无暇分心去找祝辰山算账了。

    我被这样两件事情最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

    该怪什么?怪命运可笑还是世事无常?

    我很努力地想要从父母的故事里走出来,那对我而言已是过去,而陆瑾言才是我的现在与将来。

    我问他:“那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

    他抬头看我,整个人的轮廓被落日最后一道霞光染成了橘红色,又有几分仙人下凡的神采,丰神俊朗、眉目生辉。

    这样的陆瑾言望着我,缓慢却有力地点了点头,“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认出来了。”

    第一眼的判别力。

    第一眼的爱情。

    我想起了那夜他给我讲的荣格的故事,只一眼的功夫,那位大心理学家就得知了自己的妻子会是他一见钟情的小姑娘。

    那我呢?

    我对他而言也是这样吗?

    说实话,我对于十一岁那年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妈身上,我并不知道在我默默望着她的同时,还有一个陆瑾言也同样默默地望着我。

    可是这样一来,我好像又隐隐约约记起了什么,比如那一年里每当我回家时,都会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多出了一些小礼物,诸如头绳、发卡之类的。

    前几年我曾经问过程叔叔,可程叔叔却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我还以为是他曾经送我礼物,后来又忘记了,可现在看来,那些都是陆瑾言所为。

    我很努力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和陆瑾言开玩笑,“原来你真的是心理变态的怪叔叔啊,从我十一岁那年就默默注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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