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见系主任欣慰地朝我点头示意,而我走出走廊时,之前的面试者已经都离开了。令人诧异的是沈姿还站在走廊尽头,看样子是在等我。

    早晨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孤零零的有些落寞,而从思媛那里我已经了解到沈姿并没有与陈寒在一起的事实。

    我停在她面前,“你在等我?”

    她还是冷冰冰地看着我,答非所问:“祝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

    “……哪里来的结论?”我啼笑皆非。

    “自从上大学以来,你处处跟我争,当初一起竞选两委的团副一职,你用票数压倒了我,结果选上了又在试用期辞职,理由是你对当干部不感兴趣。大二上期,我每周都去培训中心兼职,努力攒钱想买coach的那只钱包给我妈,结果有一天你叫你妈给你买了同系列的钱包,用了没几天就随手扔在桌上,根本就是在嘲笑我买不起。”

    沈姿的语速很快,就好像这些早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对她来说却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我意图争辩,却被她马不停蹄的又一轮指控打断。

    “然后是外研社的演讲比赛,明明是我准备得最充分,也发挥得最出色,结果你用了龌龊手段抢走了属于我的名额,更别提陈寒的事情了。”她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我,就好像我们真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于是我又想起了她曾经指责过我的话——我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别人费尽力气也得不到的东西。

    那张精致秀气的面容上是一种被嫉妒和仇恨扭曲了的表情。

    我平静地看着她,声色从容地说:“不好意思,首先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团副的位置是我报的名,票数高于你也是事实,但两个月的试用期里,我厌烦透了成天开会的日子和那些表里不一的两委干部,所以我辞职了,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大二上期的那只coach钱包是我妈买给我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叫她给我买过。我用了两天,不喜欢它,难道连不用它的自由都没有了?况且我根本不知道你要买coach的钱包,就算知道,买了又怎么样?难道因为你想买它,你身边的人就该因为你把它预定了而碰都不敢碰它?”

    “至于演讲比赛的事情,我都懒得再和你解释,但是陈寒的事情恐怕有必要提一下。我喜欢他了多久,我想寝室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谁和谁抢,没人比你更清楚。”我换了一只手拎包,慢慢地对她说,“沈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比如父母,比如先天家境,没有人应该因为家境优越而受到指责,所以你的仇视根本莫名其妙,恕我无法接受。”

    顿了顿,我似笑非笑地选择在最后时刻戳一戳她的痛处,算是我小小的报复。

    “况且你看,就算没有我,你和陈寒也还是没有走到一起。这也可以充分说明,你得不到他不是因为我,而因为你自己——他不爱你,仅此而已。”

    大约是生平第一次,我在与沈姿的冲突里取得了战役的最终胜利,以压倒性的优势,并且仅靠自己。

    我踏着小高跟哒哒地下了楼梯,忽然间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

    我终归还是成长为了今日的祝嘉,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小姑娘,只是今时今日,我大概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把陆瑾言当做救命稻草了,一有伤心事就躲进他给我的玻璃罐子里。

    每个人都会长大,成长的过程就是在得到什么的同时又失去些什么,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承不承认。

    c大的所有景致都和我在这里读书时如出一辙,我一个人去教学楼附近走了一圈,又穿过总是有无数情侣聚集的小树林往步行街走去。

    那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