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的门一看,比瞧见郑母还要惊讶:“伯母?”“小乔!你可算是来了……”陈月红原还坐在沙发上略显不安地往窗外头张望呢,一见是她来了,立马就站起了身迎上去,很是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低头看了看胳膊底下紧紧夹着的那个蛇皮袋,“我把警察调查可能需要的东西都带来了,你看看哪些有用的,我们赶紧送去警局吧!”

    乔茵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瞧了眼她胳肢窝里的蛇皮袋,再联系她说的话,大抵猜出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此乔茵回握住老人家的手,先问了两个问题,希望稳住对方的情绪:“伯母,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就您一个人吗?”

    “昨天晚上两点坐飞机到的,承泽没给我你的电话,所以我就联系了小郑——郑天翊啊,承泽当年的室友,你还记得吧?小伙子人真是好,马上就开车过来把我接回去了。他说你这几天忙,让我先主他那里,但我想着承泽这会儿不见,你一定特着急,所以今天一起来就出来找你了。”陈月红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给她听,末了又一拍脑门,猛然间记起自己漏了的事儿,“哎呀,糟了,忘了给小郑留个信儿……”

    已经平复了情绪,乔茵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细声细语道:“没事,伯母,我这里有郑天翊的手机号码,我先打个电话跟他说你在我这里,然后再跟您一起去警局,好不好?”

    老人家刚点头,郑天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乔茵连忙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告诉他陈月红在她的律所。郑天翊嘴里还喘着气,应该是找得急,听说老人家没事,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乔妹,有件事还得跟你说一下……我也是昨天接了伯母才知道,承哥这几年压根没把他跟你分手的事告诉给伯母听。加上承哥这回从北京调过来,伯母还以为你俩是打算结婚了,才决定同城工作的。”

    他顿了顿,禁不住短叹:“这么说对你肯定不公平,但你也知道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要是等承哥安全回来了你们再跟她解释清楚,她也不至于太受打击。要是承哥……没回来,他们一家就只剩伯母一个了,老人家知道儿子原先还有个女朋友,就算没结婚,心里至少也……”话讲到这里,郑天翊终于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咬咬牙简直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啧,我这说的什么鬼话!算了算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讲话不过脑子,刚才的话全当我没说过吧。”

    “嗯。”乔茵应了一声,回身看了眼陈月红。老人家丧夫失子,只身一人从中国的最北边跑到最南边,心里头自然是焦虑而不安的。她跟乔茵也只在周承泽念大学那会儿见过几次面,时隔七年,再怎么是儿子的女朋友,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激动又依赖。可见老人家没了家人,这么大一个城市,也只能依靠乔茵这个“儿子交往了多年的女朋友”了。

    乔茵便抿了抿唇,告诉电话那头的郑天翔:“我自己有分寸,你放心吧。”

    挂断电话以后,她又试着联系肖杨,想提前跟他打声招呼。但打了半天也不见他接电话,估计是在忙。乔茵只好把大致情况跟吕飞腾说了,然后就开车带陈月红去市公安局。

    她们到局子里以后,只有严聪一个人从陈月红带来的东西里挑出几样来送去做笔迹鉴定,而后将她们领进问询室。“老肖被上头的人叫去了,待会儿就回来。”他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温开水,刚要坐下,就见肖杨推了门进来。

    他也在问询桌后坐下,伸手跟陈月红略一握手:“您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肖杨。”接着才对乔茵颔首以代打招呼。肖杨还跟平时一样没有多少表情,语气也平淡如常,却莫名让乔茵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还不能排除周楷明是从犯的可能性。所以现在有几件事需要您回忆一下。”严聪抓起笔先开了口,抬眼看向陈月红的脸,“周楷明八年前失踪之前,说是要去外地工作。您还记得他有跟您提过具体是去哪工作吗?”

    还是头一回在警局里接受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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