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法官。考虑到死者身份的特殊性,警方还没有通知媒体对此事进行报导。

    站在肖杨身边的严聪也蹲下来,视线扫过钟政血淋淋的尸体:“总共被割了三十六刀,致命伤是脖子上那一刀。凶手明显有虐待倾向,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肖杨还在察看那些伤口,“作案工具也是□□。”

    “你觉得这个案子跟前三个案子有关?”皱了皱眉头,严聪对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不予苟同,“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虽然凶器都是□□,但那三个被害人都是被一刀封喉,而且他们除了职业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也互不认识,更像连环杀手随机挑选的目标。”他环顾一眼没有留下多余线索的屋子,两条胳膊展直搭在了膝盖上,“这个不同,凶手趁钟政的老婆和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下手,显然了解钟政一家的作息,加上现场没有留下证据,尸体上又呈现被虐待的痕迹,应该是有计划的作案。”

    “前三个被害人的职业分别是记者、报社编辑还有警察,被害人的类型全都指向与刑事公开相关的群体。钟政在法院负责审理的多数是刑事案件,也符合凶手目标的条件。”肖杨的视线依然逗留在尸体的各个伤口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十分平静,“虽然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凶手没有掉以轻心,先一刀毙命,再对尸体进行折磨,事后还没忘记清理现场。头一次杀人,不可能做得这么一丝不苟。”

    又瞥了眼钟政脖子上皮开肉绽的刀痕,他不难看出凶手下手得非常干净利落,“而且两个月内四起凶杀案的作案工具都是□□,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

    “也就是说,头三次杀人都是凶手在练习?”沉吟数秒,严聪点点头,“也有道理。前两个被害人都是女性,身上多少有防御的痕迹,多半是因为凶手计划不周,或者在犹豫。第三个被害人是男性,却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割了喉。凶手的手法在变纯熟。”

    肖杨颔首,接着道:“前三个死者都是一刀毙命,除了职业选择具有倾向性以外,凶手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私人情感。”他面不改色地揭开尸体的领口,视线从死者锁骨附近的刀痕上滑过,“在钟政身上则明显是在宣泄。”

    “钟政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严聪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快地站起身摘下手套,“我叫小陆他们去陈浩翔住的地方看看,他爸陈文两个月前心脏病突发死在了监狱里,正好是第一个被害人出现不久前的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他看看仍蹲在尸体边的肖杨,“上次在报纸上看到当年审陈文那个案子的就是钟政,本来陈文就冤,现在又死在了牢里,陈浩翔肯定恨死了钟政。”

    对方不置可否,严聪便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子。

    思考了片刻,肖杨也起身,摘了手套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一个之前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他不等对方出声就率先开口:“乔茵?”

    电话那头的乔茵似乎愣了愣,才回应:“嗯,是我。”

    “问你件事。”肖杨单刀直入,“陈文之前是在你们律所工作的吗?”

    “你是说上个月过世的那个?对,他之前是我们律所的律师。”

    “嗯。”简单应了一声,他又问,“你最后一次联系他儿子陈浩翔是什么时候?”

    她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两天前。怎么了?”

    “没事。”冷冰冰的两个字应付过去,他重新占据对话中的主导地位,“我记得陈文当年是因为律师伪证罪才被判了刑,他负责的那个案子最后是怎么结案的?”

    “他的当事人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乔茵言简意赅地答完,在他再一次发文前又紧接着补充,“其他细节我记不清了,四年前的案子,你如果需要详细的卷宗,我可以去一趟律所拿给你。”

    “不用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去拿。”余光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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