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呵斥,

    南笙扭扭捏捏,始终不愿意走过去,她一把拉住楚明书的袖口,泪流满面,双眸瞪着燕秋鹰,话语透出哭腔,“父王,不要害他!”

    然而时刻紧急,燕秋鹰无意与她废话多说,大手一挥,掌中玄光大射,凉亭周围即刻升起四道光壁,一瞬间就将里边二人锁住,

    “出来!”

    他又打出一道符光过去,落入南笙额头,随即怒斥,

    “听话,莫要误了为父大事!”

    “我不!”

    南笙只是死命摇首,泪如雨下大声哭诉,甚至直接跪下,

    “父王,请你不要伤害他!”

    燕秋鹰见此,眼睛睁大,心中暗道原来计划实在失策,

    抬眼却见楚明书竟然一直沉默,衣袂翻飞负手而立,他的面庞温润清俊,看上去神定气清。

    他蹙眉,双眼盯着他道,“你倒是有本事。”

    楚明书垂眸,蹲下来抬手轻轻抚摸南笙梨花带雨的面庞,轻声说,“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南笙用袖子擦掉泪水,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她苦笑,“我初次试图接近你,的确带着目的......”

    怎料竟然会真的喜欢。

    于是楚明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尖触碰对方眼角,轻轻替她拭去泪痕,

    声音轻柔,“这么说来,无名才是南王府的世子?”

    南笙愕然,不自觉就点了点头。

    楚明书微微一笑,站起来,抬眼看向天空,初晨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说不出圣洁与神圣。

    良久,他回首看着燕秋鹰张口,

    “你是一个好父亲,否则不会错过最好的时机。”

    燕秋鹰面色大变,猛然抬头看向高远之处,只见一道黑影极速划来,正是一只丹顶白鹤,上头坐着的人,是山海宗的宗主!

    “李青林!你竟然出来了!”

    “好一个栽赃!好一个嫁祸东处!”

    李青林面色铁青,他从半空一跃而下,大声囔道,“若非本座及时醒悟,那四百五十万上城民生因果,大概要全部算在老夫头上!”

    他冷笑,“我道你燕秋鹰打的什么算盘,口口声声为了国运大言杀生不可,原来是指着本座替你背锅!”

    燕秋鹰面无表情,声音冰凉,“你李青林有今日全靠我燕秋鹰昔日收容,如今你一家独大,就不许我清理门户?”

    “好一个清理门户,”李青林怒极反笑,“怕不是怕我功高盖主,想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南笙已经目瞪口呆,楚明书只是安稳站着,冷眼默看,

    李青林却在下一瞬将目光扫向凉亭,仅片刻,他突然说,“燕秋鹰,青塘之事,大概也是你在搞鬼吧?”

    燕秋鹰闻言心中咯噔,暗道不好,

    “不是你为设灵阵,吸取门下弟子灵气?”

    “胡说八道,我若要设阵,怎么会害自己的山门弟子!”

    原以为是燕秋鹰的意思,这些天一直冷眼旁观,如今竟然不是对方作为,李青林吓了一跳,

    这二人相互对视,纷纷感到胆颤心惊,

    突然,李青林左顾右盼,失声大喊,

    “是谁!出来!”

    “哈哈哈哈,枉你二人一把岁数,真是白活一场,愚蠢,愚蠢至极!”

    见到来人,李青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