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大海打来的。

    “川儿。”吴大海那边显得很颓靡,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烦死了,川儿。”

    吴大海确实够烦的,先是朱门雕刻案,紧接着又是婴儿被杀案,两起命案,都没告破,他的压力确实很大。

    “怎么了?”梁川明知故问。

    “就是心烦,你在店里么,我刚下班,到你这里和你唠唠嗑吧。”

    梁川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床上的孙晓强,道:“我已经睡了。”

    “啧啧啧。”吴大海咂咂嘴,有些无奈道:“行吧,那我也回家睡了。”

    吴大海挂断了电话。

    梁川将手机放了下来。

    这时候,铺门还没有关,不过今晚的老街确实比前些日子要冷清一些,梁川回来时也发现不少商铺今天都提前关门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梁川问孙晓强。

    “你回来之前我问过隔壁推拿馆的老板娘,她说是‘十月朝’,我也没听懂是啥意思,不过今天生意挺好的。”孙晓强回答道。

    “哦,寒衣节。”梁川明白了。

    寒衣节,又称为“十月朝”,是中国传统的祭祀节日,与春季的清明节、上巳节,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四大“鬼节”。

    “你看,外面有不少人在街上烧纸呢。”孙晓强努努嘴,“然后看向梁川,“你能拿到么?”

    梁川站起身,走到了店门口,没直接回答孙晓强的这个问题,而是道:“死人的钱,拿了是福报,但很烫手。”

    “我现在看不到那些东西,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你能看见那一个个烧纸钱的火盆前面,真的有鬼站在那里收钱么?”孙晓强问道。

    梁川摇摇头,“人死后,一旦下去,就回不来了,偶尔几个还能转悠的,都是没下去的。”

    “咱也烧么?”孙晓强问道。

    “你冷的话,可以烧点烤烤火…………”忽然间,梁川明白了孙晓强是什么意思,他问自己的问题其实是想自己母亲了,“你烧吧,再选几个纸人一起烧了。”

    “谢谢老板。”孙晓强点点头,跑去里屋拿火盆去了。

    梁川则是上了楼,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台边,从这里可以看见老街绵延的街道上那一个个的炭火盆子。

    摇曳的火光,飞舞的灰烬,

    像是一盏盏落地的灯笼,

    带着些许的梦幻和朦胧感。

    “喵。”

    普洱这时候也上了楼,趴在了窗台上。

    梁川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道:

    “先不急着睡觉,让我再看会儿。”

    ………………

    “陆放翁,很有情调的名字啊。”

    几名警察站在病床边看着这个一到医院里就这里疼那里疼这里晕那里晕的老道。

    他们当然清楚老道玩的是什么花招,但既然他疼,就得做一系列的检测和留院观察,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老道拥有的权力。

    “谢谢,谢谢阿sir。”

    老道躺床上还卖乖。

    “老实点,你这次的事儿是逃不掉了,问题大了去了,还得看人家是否追究你,不然…………”在病房里临时做笔录的警察招来自己身边的同事,低声问道:“对了,那个女受害人是什么身份?”

    “查不出来。”

    “什么,查不出来?”

    “确实查不出来,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手机也摔坏了。”

    “那继续查,至少先通知到她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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