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方向,眼中深沉一片,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坏了!

    她赶忙往前迎,几不可见的皱眉:“大少爷这样子进门,当珠和尤珠两个如此怠慢,也不知道来回一声。”

    “是了,幸而她两个都不在,不然岂不是把我死死地拦在外头,绝不许我听见你们两个说些什么了?”他冷哼着斜过齐娘一眼,“你就是这么带鸾儿的?从小到大是这样教她的?齐娘,你在府里待了十三年,从没有人苛待过你,为着你奶了鸾儿一场,连爹都高看你两眼,肯抬举着你,你就是这样不识抬举的?”

    在魏子期看来,魏鸾只是个孩子,她能有多少心眼子?前头几件事,他也承认了,魏鸾自己有主见有成算,但仅此而已了。

    他本来是不放心,想到清乐院来看看她,却没想到,站在门口把她和齐娘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什么出此下策……魏子期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这个蹊跷的病,很可能就是她自己的手笔,更不要说她前面还说起什么齐王府,说起什么上房院不甘心一类的话。

    于是他怒火中烧!

    一家子为着清乐院团团转,爹急的不成样子,唯恐她有丁点不好,结果到头来,这只是她自己捣鬼吗?

    而他不敢相信,这种事是魏鸾自己的主意,是以他只道全是叫齐娘给带坏了而已。

    本来上次的事情,他就已经对齐娘心存不满,魏鸾虽然替齐娘遮掩,但在她身边,能够教唆她的,除了齐娘还有哪个?这又岂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掩盖过去的。

    于是他越想越是来气:“你今次这般行事,给爹知道了,这府里是再也……”

    “大哥!”魏鸾没容他把更难听的话说完,已经撑着身子挪到了外间来。

    她身上披了外衫,但病病歪歪好几日,这会子真正扶风若柳的,一阵风就能吹的她摇摇欲坠。

    齐娘一咬牙,赶忙往她身边去上手扶住她:“姑娘怎么下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