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端着这两个字,这是大哥的错处,是大哥把她教成了如今这样子。

    她原本很想告诉魏鸢,不要这样难过,更不要这样子灰心,未来的日子是很长,她们的婚事也得章氏过问,可是一切都还有黎晏。

    只是话到了嘴边,魏鸾又猛地想起今晨魏鸢的那些话……

    在姐姐眼里,虽然羡慕黎晏一心又诚心的待她好,却仍旧觉得,她处处依赖黎晏,这样并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转念想一想,将来想在她的婚事上也插手一番,这样的话,说出来,她也未必会领情吧?

    于是魏鸾便又沉默了下去。

    魏鸢听她话说了一半,这会子抿着唇角却又一言不发了,便咦了声:“是你要拉了我说体己话,怎么话到了你的嘴边,却又咽回肚子里去了呢?合着是来套我的心里话,你一句真心话不与我讲的?”

    魏鸾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有什么好瞒姐姐的?咱们姐妹同心,我想什么,其实都瞒不过姐姐一双眼。”

    她一面说,一面朝外头努了努嘴:“其实我想说,等今日宴散,姐姐到清乐院来找我吧?”

    魏鸢眼神染上了三分警惕,可实则也是玩笑的:“你又想什么鬼点子?”

    “姐姐这样子,我要伤心了。”她嘟囔着嘴同魏鸢撒娇,“我有很多话想跟姐姐说,小的时候姐姐经常陪我睡的,今儿看在我病没有痊愈,还巴巴的跑到厨房那头去护着姐姐,惯着我一回成不成?”

    魏鸢失笑摇头:“你真是说风便是雨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拉着我同你挤在一处是吗?”

    魏鸾知道她是打趣笑骂,便只说是,又怄了她好几句,直到魏鸢点头答应了,姐妹两个才起了身,一前一后的出了凉亭外。

    府中有女眷至,章氏一个人照顾不过来,魏鸢这个嫡长女自然要出面支应,而魏鸾先前大病一场,外人虽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病,却总归知道是大病初愈,身子没有好利索,自然不会有人挑她的理儿。

    于是魏鸾目送着魏鸢远去,才长叹一声,脸色略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