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瞒着杜大人的,这话就开不了口了,不问这个,问什么?”

    “问问他”

    他话音没落下,魏鸾摇着头就打断了:“你问了也没用,是你话里话外叫他加派人手,不许湖州再闹出人命来,他大可以装傻充愣,原这就是按着你的吩咐办的,你又凭什么到府衙去找麻烦呢?”

    黎晏沉默了,迈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再没有挪动。

    她说得对。

    杜启崖完全可以装傻充愣,他心里头究竟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即便猜出来了,只要他不承认,谁都拿他没办法,只要他不松口,咬死了说他只是听吩咐办事,为着昨日自己有那样的交代,今日他才特意抽调了人手在城门处严加防备,就是防着有陌生人再随意入城,暗地里行不轨之事。

    那么自己呢?

    黎晏唇角拉平了:“我这样跑到府衙去兴师问罪,大概不出两日,城中又要传言我是个胡搅蛮缠又难伺候的人了。”

    他其实话里有话,知府衙门里有内奸,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只是这些话,他没有告诉魏鸾,怕她担心。

    魏鸾听来不明就里,便浅笑出声来:“那他还不至于,不要命了才敢这样去编排你。只是眼下府衙你去不得,去了也无济于事,但得宝后半天就要到了,城门口那样把守着,他到底要怎么进城,这的确是个麻烦事儿……”

    其实话音落下去的时候,魏鸾心念闪过。

    如果得宝不能进城来,那为什么不能叫黎晏出城去呢?

    原本今日黎晏也是要带着她在城中逛一逛的,眼下不过把这地点改到城外去。

    从齐州来的时候,王府的仪卫他没带,但护卫他周全的,还是带了十来个人的,是以要出城,也不必知府衙门派人来跟着,带着自己的人出门,要见什么人都方便。

    她如此想,抬了眼去看黎晏,正好又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看出她有心事,于是问了两句:“我看你有心事的样子,在想什么?怎么看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呢?”

    “不管杜大人是为什么在城门加派了人手,现在得宝要悄无声息的进城来与你回话,已经是有些困难的事情,既然如此,你何不到城外去见他呢?”

    “出城?”

    黎晏的反应算不上吃惊,但也不至于全然平淡。

    魏鸾深吸了口气:“是,出城去见他。本来今天我们也是要出门的,但赵隼这样慌慌张张的进来,才耽误了。这几日城中流言多,杜大人恐怕也知道,我前头几日不见人的事情,现如今有了些头绪,我心情也好了些,你带我到城外去散散心,这说得过去吧?”

    说是说得过去,可要出城见得宝,总归不是那么安全。

    孙昶那件案子,案卷黎晏是都看过了的,其实疑点真不少,可是整个案子看下来,那些疑点,又好似都不是疑点,总有什么说辞,能叫整个案子顺理成章的捋下来。

    于是他不得不佩服,杜启崖的确是个很有手段的知府,他在这案子的案卷上做了手脚,如果孙家没有搬出他,将来不管他是要杀还是要放,进退都可。

    他不愿意再节外生枝,打草惊蛇,所以才想悄悄地见一见得宝,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问个清楚,再留下一份口供。

    如果今日出了城……倘或杜启崖不是为得宝之事把守城门,倒还好说些,可要就是为了这个,防着得宝私下先见过他,那他此时出城,不是明着告诉杜启崖,得宝已经快到湖州了吗?

    黎晏思忖了须臾,转而望向赵隼的方向:“你这阵子在城中打探消息,衙门里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吗?”

    赵隼也是一愣:“主子您要做什么?”

    他反手摩挲着下巴,是个沉思的模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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