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挪步出来。

    她本来很喜欢这满园桂花香的,但这会子一吸鼻子,桂花香气入了鼻,她竟开始觉得有些刺鼻了。

    魏鸾有些沮丧:“你现在把信送回去,郭知府固然会听你的,可是这件事情,大抵也只会不了了之了,如果不了了之,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唉声叹气的,“现下这种样子,还不够明显的吗?”

    够,怎么不够呢?

    黎晏眸色一暗,这是家里头出了内贼了,而且这个内贼,恐怕还是魏鸾身边十分亲近的人。

    照理说那枚玉佩,该是贴身收起来,但是魏鸾正好要出这一趟院门,她又不好随身带着出来,真要是在外头丢了,那更是有口说不清,况且他也知道先前魏鸾“病倒”的那回事,那会儿特意说过了,这一年之内碰不得玉器这样的东西,秦令歆的玉佩放在她身边,她又不能用,本来最好的法子是压根儿不要近身,省的给魏业看着,或是给章氏看见了,又要去揪出当时的那些事儿,对谁都不好。

    可是玉佩既然放在枕头下,而且听魏鸾话里的意思,每日还有齐娘去看上那么一眼,就是怕东西丢了,但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丢了,尤其是惊动了官府。

    黎晏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起来:“你有这个东西,都有什么人知道?”

    都有什么人知道……

    魏鸾沉思了须臾:“当初这东西你要交给我,我就说过不想接,它太过于贵重了,我也跟你实话说过的,我就怕这东西在我手上出了事儿。你说叫我小心的放着,反正只是暂时放在我这儿而已,等回头有机会了,再还给元乐也就是了,我知道元乐她为什么要把东西留在齐州,所以犹豫了片刻,也就接了。但那之后,我对谁也没敢说,这世道人心叵测的,知道我有这样的东西,还不变着花样的在这玉佩上动脑筋来坑我吗?”

    她越说越急切起来,黎晏犹豫了须臾,还是上了手替她拍着背后顺那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不小心,这玉佩你一定很谨慎的放着了,别急。”

    魏鸾缓了口气:“齐娘知道,我身边儿两个丫头也知道,姐姐也是知道的,还有姐姐身边的那个丫头。”

    魏子期一怔:“鸢儿和她身边的丫头怎么会知道?”

    魏鸾把小嘴一撇:“姐姐上回到我屋里去的时候,正好瞧见的,她问我那是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而且我之前大病了一场,大师不是说过,不许有玉器近了身,尤其是极名贵的玉器。元乐的那枚玉佩,玉质是极品,姐姐是有见识更有眼力的,一眼就瞧得出来,便追着我质问起来。我又骗不过她,只能实话实说,再说了是一家子骨肉,丫头也是家生的,从小跟在姐姐身边服侍的,我就没想那么多……”

    她越说声儿越小,见魏子期的脸色仍旧难看到了极点,才连忙又开口解释:“可是我也跟姐姐说了,这东西实在贵重,天子亲赐的,又跟公主殿下的那一块儿一模一样,要是出了岔子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叫姐姐千万不要说给任何人知道。”

    交代归交代了,至于会不会走漏了风声,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魏子期当然不会怀疑魏鸢,可她身边的丫头……

    然则这些话入了黎晏的耳,便就又不一样,魏鸢也许不会故意害人,但一时嘴快说漏了,又怎么样呢?

    他略想了想:“知府衙门的人总把守在魏家周围,不许任何人进出,总归不是个事儿,但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然这样,我先给郭闵安出封信,至少叫他别太过分,省的再动了你们府上的人,弄得脸上难看,至于不许任何人进出这件事嘛……也叫他多少掂量一些,你们家的生意总还要做下去,先把人松一松,哪怕是日日都盯死了,也不能一直不叫人进出。这件事情即便要查或是要解决,咱们即刻动身回齐州,一路上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我不给郭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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