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轻易丢了,况且说出去也没面子啊。”

    “所以你就去回了章夫人?”郭闵安一沉声,“你回了章夫人,章夫人心善,叫你替蕙仙支了这个月的月钱,只等她回了府当差,叫你交给她也就是了?”

    冯氏又说是:“奴婢那会儿还想着,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了。大人您是知道的,高门大户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儿太多了,人心都不是肉长的一样。可奴婢在魏家服侍,家里的主子们,真是个顶个的心善,今次夫人明知道蕙仙压根儿就没在值上当过差,但为着她家中遇上难处,还是给了她月钱,也是看在她服侍了两三年的缘故,奴婢那会儿替蕙仙给夫人磕了好几个头谢夫人恩典的。”

    她话音落下,便一扭脸儿,昂起头来看章氏:“这是好事,可夫人今日怎么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儿却不承认了呢?难道就为着蕙仙失踪吗?”

    她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哪里像是个卑躬屈膝惯了的奴才:“要奴婢说,她失踪不失踪的,同夫人也没什么关系,夫人多给她月钱,是心善,是顾念她家中日子艰难,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可您当着大人的面儿,一张口就全是推脱不认的言辞,全都要推到奴婢一个人身上,保不齐蕙仙失踪就跟您有关系,您今儿个是做贼心虚了,才不敢承认的,怕的就是知府大人晓得您一早知道蕙仙出府的事情!”

    “你——”章氏真是动了肝火的,她一口气险些倒腾不上来,眼前一黑,没一头栽倒下去。

    旁边儿沅寿和王川眼明手快,一左一右的忙扶住了她。

    之前周谌到府上替她诊过脉,那时候就说过的,她是月中落下了病根,这么多年来又一日没停过的操劳,越发攒下病来,往后再受不得气,也经不住生气折腾,不然只会更加的不好。

    如今冯氏这样的说辞,连沅寿听了都觉得气血上涌,更不要说是她。

    沅寿扶住了人,咬了咬牙叫了声大总管,给了王川个眼色,王川会意点了点头,她才敢撒开了手,一转身,面对着郭闵安的方向,双膝一并便跪了下去,端了个叩拜大礼又念大人:“奴婢是日日贴身跟着夫人身边儿服侍的,打从夫人当年进魏家的门,就是奴婢一路陪着从扬州走到了魏家来,冯氏今日所言,奴婢一个字也没听说过。当着您的面儿,奴婢也不敢扯谎,真撒了谎,您拿了奴婢到堂上,那样多的刑具,一样一样的用在奴婢身上,也不怕奴婢不说实话。可没听过,就是没听过,真不知道这刁奴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指使,要这样子诬陷我们夫人。”

    她说着声儿哽咽起来,那头王川扶着章氏也不敢叫她坐,沅寿便又磕了个头:“几个月前齐王府的周太医是给我们夫人诊过脉的,周太医说了,我们夫人体虚,平日里不显得如何,可就是受不了气,也经不住折腾,不然气血两亏,要坏了身子的。这会子听了这刁奴这样的话,哪里经受得住呢?大人,您开开恩,叫我们夫人坐着回话吧。”

    郭闵安今天来,不是找麻烦,只是为了要一个真相而已。

    他先前话里话外扯上魏家的人,也并不是不给魏业面子,不给魏家留退路,他本就是故意为之,也想看看章氏和魏鸢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和反应。

    可他看到了,也听到了想听的,并不是要闹出人命来。

    章氏这个样子,其实也把他吓得不轻,这要真是一头栽下去站不起身了,他又没有拿死了铁证,证明章氏与此案有关,人家魏家要闹起来,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合着案子没弄清楚,证据没弄明白,就先跑到人家府上来欺负人,把当家的主母逼成了这幅模样。

    魏家又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任由他随意揉搓吗?

    郭闵安冲着王川连连摆手:“先扶章夫人坐下吧。”他又拧眉去看沅寿,“你是夫人的陪嫁?”

    沅寿一直弓着身子趴伏在地上,这会子才回了一声是:“奴婢沅寿,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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