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齐王也是先帝嫡子,大梁历来立储以嫡,当年陛下有的资格,齐王也都有,不过是年纪小,尚在襁褓之中,陛下稳坐储君之位后,对这个弟弟百般爱护,先帝渐次放了心而已。

    到后来陛下御极,太极殿上升了座,齐王也渐次长成,这对儿兄弟之间看似是兄友弟恭,实际上又如何呢?

    陛下若真倚重齐王,该把他放到六部中去历练,叫他担起他该担的责任,但昔年陛下所作所为,看似重用齐王,到头来也不过尔尔。

    至于齐王自己他到后头自请往齐州封地,太后怎么拦都拦不下,恐怕这位殿下心里,是隐约明白了什么,才选择远离京城,明哲保身。

    是以这天家兄弟之间,有太后在,陛下对齐王的爱护倒也并非全是假的,心疼这个弟弟的心思或许有,可要说重用他,那绝无可能了。

    魏业看的清楚明白,所以这些年才敢动心思叫魏鸾同黎晏去亲近走动,而不是一味的拦着不许。

    如果陛下的心里,怕齐王来日羽翼渐丰,那他就一定不会为齐王指个出身高贵的王妃,至少广阳王府的那位郡主,是绝对不可能的。

    反倒是魏鸾这样的,身家清白,但却不是士族大家的出身,在外人看来,他又是成全了齐王的一片真心,是个极爱护弟弟的皇兄,如此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们都看不懂罢了。

    魏业稍稍回了神:“这里头有好些事儿你不明白,也用不着弄明白,只是要再给齐王去信,叫他给郭知府施压,却是万万不可的。冯氏被拿到府衙,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郭知府既然选择了给齐王殿下这个面子,那他就会斟酌着办,不会也不敢对咱们太过分。只是鸢儿,你要记住了,郭知府所做种种,并不是怕了齐王殿下秋后算账,而是不愿也无谓为了这些事情,轻易就得罪齐王而已。明白了吗?”

    魏鸢不明白。

    在她看来,那是天子胞弟,宗亲之中也数他最为尊贵,郭闵安怎么可能不怕呢?

    尽管齐王手上没有什么实权,可他出身摆在那儿,太后又偏疼幼子,齐王凭什么不能与郭闵安秋后算账?

    然而她爹的这番说辞,叫她彻底糊涂了。

    魏鸢有心再要问些什么,可魏业却已经站起了身,踱着步子要出门:“你母亲身上不好,陪我一道去看看她吧,倘或她精神稍好一些,正好也问一问,冯氏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您不是信了母亲不会如此糊涂的吗?”魏鸢知道再多问不出什么,便索性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去,只是她脚尖儿刚转个方向,要跟着魏业出门时,听得他这么一番话,当下一怔,脚步便又讪讪的收住。

    她跟在魏业身后,又叫了声爹:“您把我弄糊涂了。”

    “你糊涂,是因为没经历过这些,也不是爹要说你,鸾儿遇上事情,都比你要镇静些,从我带胡氏回城,外头传言多难听的都有,损的都是咱们家的体面,这事儿便是她同你大哥商量出的法子,再到今次你舅舅舅母登门,她跟着往湖州去的种种……”

    魏业背着手在身后,长吁短叹的,回过头来看了魏鸢一眼,又止不住的摇头,“你是嫡长女,比她年长,遇事反倒不如她。她那么大点儿的人,跟你一样,这些也都不曾经历过,甚至于你早年间还是你大哥手把手拉扯你,什么道理没教过你?到如今,你还不如你妹妹。”

    他这话是戳了魏鸢心窝子的!

    她不如魏鸾?

    是,她当然不如魏鸾了!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目光永远都只会落在魏鸾的身上,她做什么都没人在意。

    至于大哥大哥又何曾教过她什么为人处事的道理,从头到尾,他都只会教她小心谨慎,侍奉章氏不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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