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

    广阳王府这些年一直都平平,世子早立,但当年广阳王上折请旨为世子迎娶正妃,那位世子妃的出身,实在平平,要说起来,广阳王府真是有很多年都行事隐晦又低调了。

    大动干戈四处找寻什么人这事儿,王府的人好像也没有刻意背着什么人,但又像是私下行事,反正在京城是没闹出大动静,要不是那时候他听了主子的,派了人到京中盯着广阳王府的一举一动,大约也察觉不到。

    这么算下来,这件事,其实是广阳王压根儿就没想过,会有人盯着他王府的一举一动,才露了痕迹。

    那这件事的发生,不正是在湖州流言四起,纷纷传说魏二姑娘并非魏业亲生之后吗?

    主子之所以把目光投向了广阳王府,是因为早前派人到京中打探十四年前的事,隐隐的探听到一些与广阳王府有关,更何况还有广阳王殿下的杀人灭口,镇压流言,一来二去的,主子当然疑心王府。

    那广阳王又干了什么?

    赵隼倒吸口凉气:“从湖州流言纷纷,那之后没多久,主子得知昔年孙夫人同广阳王殿下有过一段传闻,且广阳王殿下也的确料理处置过当初的京城传言,一来二去,咱们才盯上了广阳王府。而王府有异动,派人四处找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话到后来,咬重了话音,带着笃定。

    黎晏的笑意越发浓烈:“这就对了。”

    “什么?”赵隼挠了挠后脑勺,显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糊涂,“主子想说什么?”

    “秦昭早不有所为,晚不有所为,怎么偏偏就是这时候?你信这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黎晏嗤笑出声来,“他要没派人盯着我,他要不知道湖州城的混账传言,能去找什么人,能有后面的这许多事吗?我一直在想,他到底在找什么人,还要私下里背着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偏偏寻而不得后,又不了了之,再往后,又折腾出这许多事情——”

    黎晏转过身来,同赵隼面对面的站着,神情严肃又正经:“我料想他要找的,就是和魏家、和孙夫人有关的那些人,他是知道了湖州的传言,对阿鸾的身世起了疑心,才闹出之后这么多的事。如今郑归跑到齐州,从一开始,就是他授意了郑归,要郑归到牢里去见魏家的什么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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