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不成狱卒还敢拦齐王殿下的驾吗?

    故而郭闵安把心一横,一咬牙:“殿下既然这样说了,下官自然不敢再拦着,下官明日便会把魏府外的人撤回来,殿下大可以明日就带着王川到牢里去看齐娘,只是有王川在,下官便不好陪同前往了。”

    王川毕竟是个奴才,不配他自降身份亲自陪着去,哪怕王川只是跟着自己,但对外,总归是王川要去看齐娘,并不是他。

    黎晏对此甚是满意,便慢慢站起身来:“我先回了,事情怎么处置,郭大人看着办吧,后面的事……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今天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不是有心袒护魏业,郭大人早听的一清二楚,便不必顾忌我。”

    他说着正要出门,外头的衙役正好领了赵隼过来。

    郭闵安跟在黎晏旁边儿呢,要亲自送他出门,这会儿见了赵隼,脚下一顿,拧眉去看黎晏的背影。

    黎晏哦了声,同赵隼摆摆手:“我叫你把子期和阿鸾送回去,怎么耽误这么久?”

    这是在府衙,又当着郭闵安的面儿,赵隼也不好详细回话,只是说了些听来显得敷衍的话,遮掩过去,便也不去提魏鸾为齐娘之事又晕厥过去的事情。

    黎晏听得出他的敷衍,心下一沉,立时便想到了也许是魏鸾不好,当下面色也难看起来,他本有心发作,但又恐怕说得越多,反而要惹得郭闵安起疑,明日再在牢里安排人盯着他们的言行,那便是弄巧成拙。

    是以他敛了敛心神,紧绷着面皮,一言不发的出了门不提。

    郭闵安一路送了他出府衙大门,齐王府的马车还等在外头,黎晏脸色不大好看,只推说是累着,身上实在乏的厉害,打发了郭闵安,自顾自的上了车,由着赵隼吩咐一声赶车的小厮,马车便缓缓驶离了府衙大门前。

    ……

    赵隼是跟着黎晏一起上了车的,他也不是没瞧见黎晏的脸色,也不是感受不到黎晏周身的不对劲儿,这会儿四下无人了,他才往黎晏跟前一跪:“奴才来得迟,不知道您跟郭大人都说了些什么,怕回的多了,反倒耽误您的事儿。”

    黎晏知道这些,所以才没有一上了车便当场发作起来,这会儿赵隼跪在他跟前,他也只是摆了手,想了想,索性欠欠身,拍了拍赵隼肩膀:“坐着回话吧,知道你是怕耽误事儿,才没回全了。”

    等问完了,他又坐回去:“你这个样子,阿鸾是不是不好?”

    他问是问,但也不至于过分急切,毕竟事关阿鸾,他想来,赵隼是不敢打马虎眼的,要是直到赵隼到府衙去见他,阿鸾的情况都还不好,赵隼也不会顾忌什么郭闵安在场,一见了他,就会立时回了话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隼起身坐到一旁,先点了头,把魏鸾昏厥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通,忙又赶着后话续上去:“周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主要还是先前累着了,病中气虚,经不起气急,一口气没倒上来,才会昏过去,吃两天药,好好养一养,不是大事儿。”

    要说不揪心那是假的,黎晏恨不得这会儿就叫赶车的小厮调转马头,径直往魏家去看看魏鸾。

    可是不成,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周谌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既然周谌都说没有大碍,那暂且也就不必他如此挂心,一切,等到王川见过了郑归,他从王川口中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真相……等这些都过去,再说也不迟。

    黎晏合上眼,没再应声。

    赵隼想着,魏鸾的事情,他主子都这样轻易揭过去了,那必是有了更紧要的事压在心上,那也就只有……

    “主子,到牢里见齐娘的事儿,您跟郭大人说好了?”

    黎晏仍旧没睁开眼,闷声恩了一回:“后天带上王川,一起到牢里去,说辞总归有,郭闵安也挑不出理儿来,再者把王川摆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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