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往后再来就不要这么拘泥于礼数了,我也吩咐过崔平,凡是寻他的,该叫进府的就叫进,用不着特意来回我。”

    王逸之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令君对她这样好,我们做兄长的,也只能先谢过了。”

    崔长陵同他摆手:“他住我府中,又算入我门下,照顾他是应该的,倒是你们……”他看看这两兄弟,哎的叹了声,缓缓站起身来,“客套话说多了没劲,你们叫崔平领着去找他吧。”

    他径直迈出门去,王逸之也并不觉得他失礼,那头王述之叫了声四兄:“令君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弟弟有些一根筋,难以独自成事的一个人,王逸之斜他一眼,撇嘴咂舌:“咱们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来拜访他的,他懒得做这些面上的功夫而已,是以言辞间劝我们也把这一套给省了。小幺在这里住着,咱们将来只怕走动的时候多了去,要每回都这么折腾,他还觉得麻烦。明白了?”

    王述之这才哦了声:“那你怎么说这是对小幺好呢?我听令君的意思,岂不是谁想见她,就能见到的吗?”

    “你真是……”王逸之一面出门,一面想数落人,可一只脚迈出门槛,瞧见了站在踏跺下的崔平,就收了后话,略一压嗓子,“过后我再跟你解释,别乱说话。”

    王述之从很小的时候,就爱跟着王逸之一起玩儿,这个四兄虽不是个顽劣的人,但因很多时候都别有一股子独树一帜的劲儿,王述之便很喜欢叫他带着,哪怕闯了祸,也还觉得美滋滋的。

    这会儿王逸之叫他闭嘴别乱说话,加上他又不是真不知道轻重,看看掖着手站在那里的崔平,便讪讪的闭上了嘴。

    崔平往上迎了两步:“小郎君住的离这里不算远,二位郎君随我来。”

    他是尚书令府的总管,平素也未必对谁都这样客气,王逸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能叫崔平这么客客气气,那是崔长陵很给他们兄弟面子,故而人家客气归客气,他却不能坦然生受,便寒暄两句,说了些有劳的话,才跟着崔平一路往朝露而去了。

    崔平把人领到朝露院外,因早有崔长陵的吩咐,他便没再往里进,又同王逸之解释了几句,目送着他二人进了小院,才转身离开。

    而王家兄弟的突然出现,对王羡来说算是个意外。

    彼时青衿正在院子里晒干花,瞧见了他们兄弟,面上一喜,三两步迎上来,正待要开口,王逸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着屋中方向使眼色。

    青衿立时明白过来,蹲身礼一回,提了裙摆转头往屋里方向小跑去:“郎君,来贵客了,郎君快出来瞧一瞧。”

    话音落下有须臾,不见王羡人出来,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或问话,青衿又催了两声。

    堂屋外垂挂着对半开的两面小竹帘被撩开,先露出来的是王羡一双素嫩白皙的手,跟着才听她慵懒开口:“哪里来的什么贵客,你这丫头神神叨叨的,打扰我看书吗?”

    她好像真的看书入了迷,也没仔细瞧院中站着什么人,一面往外出,一面嗔怪青衿。

    王逸之浅笑一声:“我们也不算贵客吗?”

    自家兄长的声音她太熟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抬眼看下去,喜难自持,脚下轻快着就往院中小跑而去:“四兄和六兄怎么来了?”

    王逸之在她肩头压了一把:“这可是尚书令府,你一个小郎君,见了兄长还要这样撒娇吗?又不是在家里,太不像话了。”

    这话外人听来不觉得有什么,王羡却如醍醐灌顶,呀了一声就往后退两步:“欢喜过了头嘛。四兄你不知道,昨儿后半天,郗三郎君来过一趟,说了些阴阳怪气的话,又把令君编排了一顿,可把我气坏了,又不能同令君讲,跟青衿她们更说不着,找不着人撒这口气,憋了一天了!”

    王逸之眉头一拧:“他果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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