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说是不会说什么,只是时日久了心里怕会多想。

    一个人若是光明磊落的,何至于放行李的小跨院都要上锁不给人进呢?

    再怎么不能沾染生人气息,也不至于就到了这个份儿上。

    况且她虽算学生,也仍旧是客居于此,未免也太无礼。

    王羡捏了块儿糕往嘴里送,仍旧是摇头:“我说不用就不用,阿娘收拾东西时候也很仔细,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很贴身的不是你们收着吗?放在我房里的东西,总不会有人进到我屋里来,跨院平时你们多留点心就行了,别自己心虚露怯,反倒先让人家拿住了。”

    青衿还想说什么,可嘴角刚动,叫子衿一把攥住了。

    王羡其实看在眼里,只是没多说什么。

    青衿也不是个莽撞冲动的人,但估计是从家里出来前,叫阿娘叮嘱的太过了,如今进了尚书令府,有些小心过了头,哪里都怕出了错。

    她想着低头看自己一身装束,又腾出空着的那只手,正了正白纱帽,这样一个俊俏小郎君,哪里有那么容易叫人识破的?今日同崔长陵四目相对,私下相处了那样久,不是也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吗?

    然则她在朝露中安逸自得,却不知王家府邸中,迎来了一位叫人意外的客人。

    王遇之衙门里有事并不在府上,王遥之又要忙着安抚王钊,是以当郗衍之送上拜帖要入府时,也只有王逸之能出来迎一迎他。

    他两个交情其实不深,别看俩人年纪相差不大,可也许是郗衍之初到建康那几年,正好是王逸之外调的时候,后来郗衍之渐次和王遥之走得近,王逸之回京后拿他做兄长的朋友看待,加上……其实有一些不太喜欢这个人,就并不多做来往。

    此时二人在正堂中坐着,王逸之眯眼把他打量了好一会儿:“家中有些事要大兄料理,郗兄这会儿过来,不得见大兄了。”

    “我原不是来找定弘兄的。”他还是那副淡淡的笑,温吞的,和煦的。

    王逸之哦了声:“那郗兄这是?”

    “前几日在尚书令府外得见王氏小郎君,很是有心相交,故而今日登门拜访。”

    王逸之心下一沉。他明白了郗衍之此行的目的。

    大兄说起这事儿时就说了,那日尚书令府外是撞见了郗衍之的,且他对小幺很存了些探究的心思,像是有些识破了,可到底拿捏不准。

    陛下天恩放旨,钦点太原王宪之入尚书令府,百姓不知便算了,士族之中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况且若说有心相交,早两日又做什么去了呢?那天从尚书令府离开,他就该下了帖子到家里来了。

    看样子大兄所言不错,他对小幺的确存了怀疑和探究的心思,这个人一双眼,毒的很啊。

    王逸之面色微变:“郗兄来的晚了些,他已入尚书令府,跟着崔不问学本事去了。”

    郗衍之好似一点不失望,长长的哦了声:“那真是可惜了。”

    他口不对心,叫人拿不准是个什么态度,眼角微一挑,又斜着扫过王逸之:“还有个事儿,我家中有个妹妹,一母同胞的,今岁十三,从前调皮顽劣,入京后爷娘不轻易放她各处走动,唯恐她闯祸,可我想着她也大了,本来先前也偶然间跟定弘兄提过,但又不好说的太过”

    他越说下去,王逸之心里便越是不安,果然听他末了说道:“这几日缠得我没法子,我想着今日过府说上一说,不然叫女郎多带着她走动走动,也不知我有没有这样的面子,能劳烦得动女郎。”

    要不是王逸之一向从容惯了,此时鬓边青筋一定是凸起的。

    郗衍之的这种试探,根本就不加掩饰。

    寻常人要是有了这份怀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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