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为难起来。

    郭闵安心念一动,登时面色一沉:“这不是你第一次从清乐院偷了东西拿去变卖吧?”

    添香一怔,眼皮一掀,望上去,见郭闵安目光如炬,才支支吾吾的点头说是:“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儿,隔三差五的,一年能偷个三两次,其实就足够换不少银子了。二姑娘身边儿,没有不好的东西,个顶个的金贵,偷出去一件,变卖了,换回来的银子,奴婢和王全分了,也够好几年花的了。”

    魏业听的鬓边青筋凸起。

    这丫头真是从小进了魏家服侍的,一直放在清乐院,当初魏鸾还夸过她,手脚麻利,办事儿又勤快,干的总比别人多,所以逢年过节的,魏鸾总会多给她添些赏赐。

    这些事儿他原本也不大留心,还是今儿个事发之后,王川在他耳朵边念叨,他才知道,原来魏鸾在院子里,是那样偏她的。

    可这丫头简直是狼心狗肺,一点儿也不感念魏鸾的恩情。

    怪不得在家里头,任凭他们怎么问,她都不肯吐实话,原来是心里头有愧,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偷了东西拿去变卖!

    “你从前偷了清乐院的东西去变卖,也都是经王全的手,所有有一才有二,之后再三再四的,又从没有被人发现过,你便觉得,王全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是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郭闵安已然全都明白了。

    添香和王全两个人里应外合的变卖清乐院之物,早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再漫长的岁月中,王全早就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从而保证他们二人所做下的勾当,不被任何人察觉。

    也正因为如此,今次衙门查到魏家去,却仍旧没能查到添香和王全。

    倘或他二人是第一次谋划这样的事,那势必会有纰漏,但怎奈早有太多的经验,善后之事做的极好,又遇上忍冬也是个糊涂的人,怕惹上祸端,所以一直不敢说,玉佩是早就丢了的,叫他们以为,官府接到密信报案的前后,玉佩才刚从魏家流失出去,一来二去,越发耽误了,才更查不到添香的身上去。

    “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王全把东西拿到外头之后,都是怎么处理的?”

    添香仔细的想了想,要说全然不知道,也不是,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要说十分细致的,便不知情了。

    是以她先是点了点头,可旋即又摇头叫大人:“奴婢只知道,王全每次得了东西,带到外面,都不是他亲自出面处理的,就怕哪天二姑娘发现或是察觉了,要查起来,查到他身上去。大多时候,他都是寻了外头的人,也不用熟识的,横竖得了银子,他会抽出一些分给人家,分的不算多,并不影响我们两个的所得,但奴婢头几次里打听过,他找的都是些游手好闲,或是不务正业的懒汉,每回抽个三五十两银子给他们,他们都乐意干这事儿的。”

    拿出个三五十两银子,从前应付倒还过得去,这回这个玉佩,一开口要两千两银子……

    “这个玉佩拿出去变卖之后,你得了多少银子?”

    添香这会儿倒老实起来,不假思索的就回了句五百两。

    郭闵安眉心一跳:“你从没有对王全起过疑心吗?”

    添香啊了一声,呆呆的抬眼望过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全把东西拿到外面变卖换银子,你全都不插手,也几乎不过问,他到底卖了多少银子,可曾给你看过凭证?”郭闵安面上的表情早有所缓和,眼下看添香怔怔的,对他所问,显得极其茫然,于是心中便明白了。

    从一开始,王全可能就寻了各种借口,并不曾将凭证给添香看过,所以添香根本就不知道,王全每次究竟得了多少银子,而分给她的,也只是她觉得,王全从没有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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