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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殿下,大概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魏家那位二姑娘的身上。

    郭闵安无声的叹了口气:“之前魏家的案子暂且告一段落,下官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调查王全的死上面,只是先前魏家那个叫蕙仙的丫头失踪,这件事情,一直都没能弄清楚,下官悬着心,放心不下,虽然一时腾不出手调查,却还是派了人日夜盯着蕙仙的家里,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直到今日,派去盯着他们家的衙役回了话,说是蕙仙家里出了丧事,她哥哥在外头做工时,意外身亡了——”

    他尾音略拉长了一些,把郑泽在府衙中与他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内情,十分详尽的说与了黎晏知晓,临了了,才又添上几句:“下官今日来,是觉得,此事古怪的很……”

    当然古怪。

    又不是从来养尊处优的人,以前就是干苦力活儿出身的,赚些银子养家糊口,后来是蕙仙拿了月例银子养家,他才待在家里头享清福似的,再不肯出去干活儿,横竖一大家子人也能养活得了,又都是不求上进的,不指望能把日子过的多红火,勉强过得去就足够了,便也就不肯再出力气。

    可是总不至于说,一出去上工,就出了意外的吧?

    蕙仙的失踪,到现在都没个说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哥哥这种时候发生意外身亡,当然是古怪。

    也许寻常人看来,这两者之间没什么联系,可是黎晏一听便感到不好,更何况是郭闵安了。

    只是郭闵安觉得古怪,十有八九,还是在怀疑魏家——

    黎晏深吸口气:“你怀疑魏家的什么人。”

    他并不是询问的语气,反倒是十分笃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要装腔作势的,就真的显得不坦诚了。

    郭闵安几乎不假思索的便开了口:“魏业。”

    果然是他。

    黎晏略合了合眼,好半天没出声。

    郭闵安提着一颗心,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

    黎晏长久的沉默,叫郭闵安觉得胸口发闷,他等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嘴角抽动,就想要开口催问什么的,只是目光触及到黎晏身侧站着的赵隼,登时就收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

    赵隼那副神情……

    如果他没看错,赵隼方才分明朝他使了眼色又摇了头,示意他别催更别问。

    不管赵隼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态,郭闵安都愿意接受他的提醒。

    果然郭闵安如坐针毡时,黎晏自个儿先沉了声问他:“为什么是他?我本来以为,你会怀疑魏家大姑娘的。”

    说起魏家大姑娘,倒也不是没有嫌疑,毕竟最早扯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到后来冯氏又攀咬章夫人,多年来章夫人对待魏家的子女都不算尽心,外头的人也早有耳闻,是以魏家这位大姑娘,也的确有这个动机。

    只是她终究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儿,郭闵安即便是怀疑过,也不会把最终的矛头指向她,再说了,有些时候,他反倒相信,越是看起来可疑的人,才越是清清白白。

    而魏业呢?

    魏业由始至终都没有被牵扯进来,仿佛是整个案子中,最为无辜的那一个。

    玉佩的丢失他不知情,甚至于当日郡主把玉佩交给魏二姑娘,他都不知道,一直到出了事,才知道家里原来竟有那样的东西。

    蕙仙的失踪,他更不知情,一向只顾着外头生意的人,内宅的事儿一概不插手,全是章夫人一手料理的,内宅的丫头突然失了踪,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业从头到尾表现出的,也全是无辜和懵然,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似的。

    可偏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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