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东西!孙夫人那样好的一个人,又是他的发妻,他把孙夫人给害死了,那即便是说,孙夫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他也不该这样下黑手,要了孙夫人的命!而章夫人呢?我们夫人这些年,持中馈也好,在外行走给他长脸也罢,样样都做的出挑,没有一样对不住他的,他却早就有了休妻的心,无非是觉得,章家如今没落了,再也帮不了他了,凭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魏家那样的家业,再想娶个出身高的填房,根本就不成问题,所以啊……”

    王全面上闪过不屑:“二位殿下大概想不到,他真能把事情干的这么绝——当日他从扬州回家,带了个胡氏在身边儿,那就是存了心要恶心我们夫人的,且胡氏那会儿还有了身子,他本来的打算,是叫夫人发作起来,越发容不下胡氏,他正好以善妒的名头,休弃夫人,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改变了心思,没有那会儿就下手罢了!”

    这样的心思,的确是龌龊至极!

    饶是黎晏素日里对章氏并没有什么好感,乍然听了王全这样的话,面上也不由的闪过鄙夷。

    怎么会有人,心思肮脏到了这个地步呢?

    孙夫人的事情是一桩,即便是王全这样,不晓得内情的,都觉得,魏业在此事上,未免太狠心了些,做的事儿,叫人说不响嘴。

    而章氏便更加变本加厉。

    在他最困难的日子里,是章氏一路陪着他走过来的。

    那时候扬州章家还算顺风顺水,满门风光得意,也能帮衬得了魏业,即便是在京中没什么人脉,可至少银子上头,亏不了魏业的,他要做生意,章家也没少给他拉生意,最开始的那几年,有多少人,是看在章家老爷子的份儿上,才卖了魏业三分薄面的。

    更不要说彼时章夫人在京中命妇之中游走,丝毫不跌份儿,哪怕是那些个命妇私下里说起章夫人未必有什么好听话,可明里大家都还过得去,章夫人更没有一时不慎得罪过她们。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陪着魏业共苦过来的女人,魏业却不愿意与她同甘。

    王全见黎晏和秦昭两个半天都不说话,想了想,犹豫着,又叫了声殿下。

    黎晏先回了神:“你说,我在听着。”

    “还有……旺兴赌坊……”他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秦昭,却有些怯生生的。

    秦昭便立时感觉到,这件事,也许是和他有关的。

    而黎晏也是在那一个瞬间,便想起来了。

    是了,关于旺兴赌坊的事情,他竟然差点儿就忘了——广阳王府的那把刀。

    秦昭见黎晏也侧目望过来,喉咙一滚:“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儿?”

    黎晏郑重其事的点了头,却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等着王全开口。

    王全也果然明白事儿且十分的有眼色,很顺势的就把话接了过来:“最早找上旺兴赌坊,是奴才带着殿下您当年给魏业的那把刀,找上门去的。殿下的那把宝刀,夏贵年认得,许阁老,更认得,所以奴才才会顺利的吃了干股,年年都拿旺兴赌坊的红利银子,只是这件事情,魏业做的很小心,把一切都做成了是奴才偷了宝刀的模样,即便是到现在,也只是奴才红口白牙的一张嘴,要叫奴才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此事是他授意,奴才还真是办不到……就连之后每年从赌坊得的分红,虽然是交给了魏业,但他都把这账做平了,奴才仍旧是没有证据。”

    怪不得出了事,王全会答应死遁。

    说到底他还是怕了,最要紧的,是怕许敬山对他不利,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倒是可以攀咬出魏业来,但他没有证据,就是空口白话,说穿了那叫一面之词,而他跟着魏业这么多年,深知魏业的手段和本事,就怕到时候拉不下魏业,反倒弄得自己一身骚,与其如此,倒不如听了魏业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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