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个东西来,仔细瞧,便正是崔长陵从南漳县送回来的那封信。

    信封是拆开过了的,谢汲也没再封上。

    他两只手拿着那信封,往上递了递。

    庆俞立时会意,迈步下来接上去,送到了宇文舒的手中。

    谢汲并不敢叫他静默的把信看完,于是在宇文舒拆信的时候,他便又开了口:“信中所说,是他想叫臣代他进宫回官家的,信原是客栈的人飞鸽送回京中,先送到了令贞手中,令贞看过,带着信到了我们府上交给了四郎,才又转到臣这里。”

    他一面说,一面深吸口气,呼吸一窒。

    因为宇文舒的表情已然大变。

    他说不好那是什么样的神色——便是昔年谢拂遇袭时,他震怒,他无措,他心疼不已,可他都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谢汲心道不好,便忙开口劝:“官家也不必太动肝火,崔不问如今还在南漳,已经派了人到襄阳城去通知客栈的人,把这件事好好的查个清楚。臣与四郎商量过,令贞先前也说了,他这封信送回来,也只是以防万一,并不是真的就……”

    “你这是在劝我,还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