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你,怕什么?”

    觉痴眸中闪过惊诧,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掩饰的很好,又合十再礼:“贵人言重了。”

    顾左右而言他,看样子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可越是这样,崔长陵便越发笃定,这明昭寺一定有问题,或者说,觉痴是一定有问题的。

    崔长陵按捺住心下的那份急切,这种时候,谁沉不住气,谁就失了先机。

    觉痴能这样面不改色的应付他和王遇之,虽有些许露出马脚,可却并不足以叫他立时就拿住了他,看样子,这是个“老手”。

    崔长陵嘴角往上扬了扬:“方丈在明昭寺多少年了?”

    觉痴说很多年,音调平平,语气也是淡淡的:“贫僧运气好些,用贵人的话说,是佛祖庇佑,投身佛门时,便入了明昭寺了。”

    崔长陵哦了一嗓子:“那方丈对往来香客们,应该很熟悉吧?”

    他又说是:“附近的百姓大多到明昭寺来上香供奉,脸都熟。”

    “近些时日,方丈没见过陌生人吗?”崔长陵直勾勾的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出明昭寺不过一箭之地的小破屋出了人命,方丈就一点也不知道?”

    觉痴终于抬起了头,与崔长陵四目相对:“陌生人未曾见到过,别说陌生人,就是脸略生一些的,也没见过。至于贵人说的,那间小屋出了人命——”他略一顿,似乎是忌讳这些,又像是很诚心,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才接上后话,“出家人六根清净,日日不过守着这寺庙过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是一概不知。”

    王遇之显然动了气,一个你字丢出口,就想上前来理论。

    崔长陵一把按住了他,不动声色的冲他摇了摇头:“事关紧要,既是佛门清静之地,我让人退到寺外去守着,只是这往来进出,这几日,就不大自由了,方丈也体谅则个?”

    觉痴眯了眼:“贵人这是要把明昭寺把守起来?”

    崔长陵摇头说非也:“明昭寺算得上半个皇家寺庙,太后都高看,我怎么敢轻易说把守,只是我说了——”他这时咬重了话音,“事关紧要,不得已而已。”

    觉痴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然则十分的细微。

    他好像在思索着,能用什么样的言辞,打发走崔长陵,顺带着打发了他手底下的人,可是话到了嘴边时,却又觉得都不合适。

    眼前的人,势在必得的那股劲儿,迎面而来,他根本都不需要细细的品,就能感受到。

    须臾,他深吸了口气:“贵人请自便,贫僧要去诵经了。”

    他说罢,转身就走,连礼数都不大顾得上了。

    王遇之看着他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太……”

    “有什么好气的,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崔长陵侧目看他,顺带着也安抚他,“明昭寺,有鬼。”

    “你是说——”王遇之皱着眉头咂舌品了品,“他顾左右而言他,实际上是不敢顺着咱们的话再往下说?”

    “不只是这样。”崔长陵搓着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咱们刚进寺,见到觉痴的时候,我问他,可知外面发生的命案,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有所耳闻,却不敢令寺中僧侣生事,不过诵经超度而已。

    可是后来……后来他却说……

    王遇之倒吸口气:“他前言不搭后语啊。”

    “可我觉得,他不该是个自己圆不回自己的谎的人。”崔长陵手上的动作收住,“咱们入寺不过半个时辰都不到,即便你我有心诈一诈他,可他要真是与歹人同谋,就断不会如此经不住言语一诈,从而露出这么大的马脚来。”

    王遇之沉默下来。是,觉痴给人的感觉,当得起精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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