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错的,潜入寺中,盯紧了觉痴,我倒很想知道,许渡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

    王遇之倒吸口气:“许渡也许就是看错了而已,你怎么……”

    “你从前经常看错人吗?”崔长陵打断他的话,扬声去问许渡。

    许渡径直的摇头:“基本上不会的。好些时候,我们这样的庶族出身,若是一时说什么见了面觉得很熟悉很亲切,只会让人觉得是套近乎,而且我也确实没有过这种感觉——建康城中士族郎君也好,贩夫走卒也好,各式各样的人那么多,我为着在廷尉府当差,这些年大多都见过,真没有人叫我一眼看了,就觉得莫名熟悉的。”

    而且那种熟悉感,并不是似昔年旧友,而是……许渡仔细的回想了下,又添了两句:“我与觉痴四目相对时,莫名不寒而栗。”

    “这不就是巧合吗?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信任何的巧合。”崔长陵眸色沉了沉,连语气也不大好,重又斜了王遇之一眼,“我希望你也不信,而你本该比我更不信。”

    王遇之叫他堵得没话说,任何所谓的巧合,都可能令他们疏忽掉线索,而小幺命悬一线,任何线索都不该被他们忽视,哪怕听来匪夷所思的,也要试着查下去。

    在这件事情上,崔长陵做的,显然比他要好得多。

    他便不再反驳什么,听了崔长陵的叮嘱,转头去交代下来,叫执金吾的将士们各自撤到暗处,另抽调了八个人为一队,潜入寺中,盯着觉痴的一举一动。

    崔长陵深看了寺中一眼,提了步子往外走。

    许渡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的紧,他走出去约莫有一箭之地:“觉痴令你不寒而栗,是让你想起了什么人?”

    他突然发问,许渡脚步一顿,好像此时才开始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许渡的沉默,令崔长陵心下越发不安,索性站住脚,背着手:“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觉得不寒而栗呢?”

    如果说许渡一向是个胆子小的,又怕事的,那么今次被歹人吓破了胆,看见什么人都觉得害怕,觉得毛骨悚然,这倒也罢了。

    可偏偏崔长陵知道,许渡本不是这样的人。

    常年与死人为伍,能在尸体上动手翻看查验的人,会胆小怕事?会随便见了个什么人,就惊惧不已?

    这不可能的。

    况且按许渡所说,他其实在歹人要掳走十一娘的时候,是以身相抗的,在那种情形下,说白了,那就是拿命在博。

    崔长陵大概猜得到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杀许渡,但彼时许渡自己或许并不明白,也猜不到,那样惹怒一群丧心病狂的歹徒后,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是以崔长陵才更觉得古怪,也更觉得不可能。

    一个宝相庄严的佛寺主持,只是一个四目相对而已,如何就令许渡不寒而栗,颤颤不安?

    猛然间,许渡抬了头,惊诧布满了他俊秀的面庞。

    崔长陵心下咯噔一声:“想到了什么?”

    “是他。”许渡吞了口口水,喉咙处滚了两滚,“那个手持长刀杀进破屋,以刀柄砸伤我,又掳走了宪之的男人,那伙歹人中,为首的那个男人!”

    他话音落下,连崔长陵都一时觉得毛骨悚然:“你说,觉痴?”

    “对。”许渡斩钉截铁的说是,“那双眼睛——那双不含温度的眼睛,太像了。他看向我的时候,像极了那男人的眼神,是冰冷的,更是肃杀的。觉痴身披袈裟,周身肃杀之气尽数敛去,可仍然很像,相似到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便觉得那样莫名的熟悉。”

    从小投身佛门中的觉痴,会和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之首,有什么瓜葛?

    连崔长陵都不敢往下再想。

    他抿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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