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而如今知道这样的事情,心里头别扭归别扭,大是大非却还是分得清的,自然不再去为难魏鸾,也就任由她在王府中住着。

    就这么着,魏鸾住了一两个月,秦令歆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和善起来。

    说到底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魏鸾如今又实在算得上孤苦无依,没有父母,唯有那么一个兄长,还是同母异父的。

    魏子期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内情,但是据秦令歆后来所知道的,当初魏子期陪着章氏一起到京城,没能救出魏业,而魏鸾更是不愿意替魏业奔波走动,再到后来魏家的生意几次受到打压,越发不顺遂,魏鸾都没有出过面,为这个,魏子期心里对魏鸾的不满一日胜过一日,如今她要出嫁了,魏子期和章氏都借口家中走不开,竟连到京送嫁都不肯,只是吩咐了魏鸢只身入京来。

    不过魏鸢对魏鸾的态度,秦令歆也是看在眼中的,说到底,魏家这一大家子,从前靠着魏鸾不知风光得意了多少年,现在却把魏鸾看的一钱不值,好似魏鸾不肯帮忙在黎晏面前说两句好话,就是十恶不赦一般,又仿佛在他们的心里,魏鸾如今所作所为,是怕引火烧身,所以索性同魏家慢慢断了往来,事实上,从头到尾都是魏家对不起魏鸾罢了。

    后来秦令歆看不下去,又觉得魏鸾这样子出嫁委实不够风光,不管怎么说,她心里慢慢接受了魏鸾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事实,就无论如何看不过眼,大约半个月前,倒是机灵的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叫广阳王上了个折子,收了魏鸾做义女,也不必名如宗谱,也不必她更名改姓,只是从今后算作是广阳王府的半个孩子。

    本来要说这样的事情,秦昭是没什么不同意的,可是那折子写了,郑归三言两语叫他心生了些许退缩,毕竟魏鸾很快要嫁入齐王府,他现在出头要收了魏鸾做义女,落在天子眼中,又是什么样的用心呢?

    只是这份儿迟疑到底及不上他极力想要补偿魏鸾的那份儿心,折子终究还是送到了御前去,而不出他所料的是,皇帝也的确生了好一场气,要不是皇后从旁劝阻,只怕就要问责广阳王府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最终是办成了,这才有了魏鸾今日的风光出嫁。

    魏家面子上虽然有些豁出去,对魏鸾也的确生了怨怼,但她毕竟是要嫁到王府去的人,再怎么苛待,陪嫁的箱笼是一样也不能少的,而广阳王妃为着心疼魏鸾的身世,又不知与她添了多少。

    其实他们的好处,魏鸾心里都是知道的,这些日子她不好见黎晏的面,可黎晏怕她在广阳王府待的不自在,每日都差人送了书信来,信中也不知劝了她多少。

    眼下秦令歆说起父王,她难免有些别扭,反手摸了摸鼻尖儿:“我有些饿了,叫她去拿些糕点来。”

    秦令歆皱了眉头:“宫里的女官不是说不能吃东西吗?”

    “可是黎晏信里跟我说,用不着听她们的,只要不叫她们抓个正着,真饿了就吃一些,难不成把自己给饿坏了吗?”

    魏鸾想偏头去看她,但是头上早带了冠,实打实是金子的,沉的很,几乎要压断她的脖子。

    秦令歆背着手站在那里,看魏鸾恍若隔世。

    魏鸾和黎晏有今日情缘,其实还不是她成就的吗?

    说起来也好笑的很。

    她深吸口气:“姐姐没来过吗?”

    她说的姐姐,指的自然是魏鸢。

    魏鸾面色一沉,摇了摇头:“她大抵也不是真心入京来贺我成婚的,原本去年我还想着,她的婚事总不能叫章氏一手定了,怎么也要叫黎晏想个法子,将来就怕她吃了亏,可事实上……”

    她一面说,叹了口气:“也许她并不领情的。”

    领情?魏家的那些人,从来也不是领人情的,魏家的兄妹几个,还真是与魏业一脉相承,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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