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那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尤其当那双漆黑神秘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虽然只是淡淡一眼,古秋筠呼吸都仿佛暂停了一瞬。
美!这种美不是语言能够描述的,却丝丝缕缕的沁润心肺,就在那一个眼神望过来的瞬间,让他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一眼万年。
那一刻,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他的目光灼热‘逼’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宋锦皱眉,却到底忍了下来。
齐歌也不喜对方这样看着宋锦火热的目光,目光暗含警告之意落在他身上,但古秋筠向来是个脸皮厚的,尤其是在追‘女’人方面,是以压根就不把对方的警告放在眼底。
齐歌目光落在局促的站在一旁,时刻想要落荒而逃的江寒叶身上,声音不怒自威,险些能把人吓哭:“小叶,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水平?”秉持自身修养他虽不喜却并不会当众给人难堪,但对方惹到他的底线了,这是在挑衅他。
江寒叶不由自主垂下头,本身也是个气质出众的冰山美男,可在对方强势凛冽的气势压迫下,他就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两手局促的不知该往哪里放。
喏喏道:“首……首长,他……他……。”许是也感觉到自己朋友丢脸丢大了,维护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暗暗扯了扯古秋筠的袖子,让他收敛点,可惜对方现在全副心神都在美‘女’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江寒叶。
古秋筠最大的‘毛’病就是风流,看到漂亮‘女’人‘腿’都软了。
宋锦暗暗蹙了蹙眉,把脸扭向一旁,心底对这个男人更加厌恶。
齐歌摆了摆手:“别再叫我首长,你早已离了部队,这个称呼不提也罢。”自己的事并不想给他说,但齐歌直白的话却让江寒叶脸‘色’白了白,羞愧的垂下头。
“对不起。”
他出身正统的军人世家,早闻齐歌的名头,也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那时他正处叛逆期,父母在他耳边提的越多,他心底对那人的怨恨就越深,始于年少轻狂和无知无畏。
后来他不服气抛下学业入军,那时齐歌已在军中扬名,每个人提起他都是一脸崇拜敬仰,而后来他发现,他竟是他的新兵教导官,明明自己比他还要大,少年人的不服输和倔强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次次的挑衅与他,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人人都夸他,他不服。
所以他得到了深刻的教训,他总是用淡漠的眼神望着他,带着不屑一顾的漠然,永远的高高在上,而他在齐歌眼中就像个跳梁小丑,无论哪次挑战都会以失败而告终,当时同部队的好多战友都背地里骂他神经病,齐歌可是兵王,军中神话,哪是他一个小喽啰能撼动的得了的。
他一败涂地,自信心被打击的丁点不剩,而齐歌,他则更受拥戴,天壤之别的差距。
直到后来,他慢慢老实下来,逐步朝他靠近,才发现当初的自己究竟有多可笑,有的人生来就是万丈光芒,而齐歌显然就是被上天眷顾的人,而他,不过一个心高气傲却认不清自身的傻子罢了。
后来他被调去了他身边,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更高的位置,说不清心底什么滋味,嫉妒、羡慕、尊敬,崇仰,但他看的分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那时他就像是帝王身边的小太监,那种巨大的差距和只能仰望的姿态让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又忍不住模仿他,这让他‘激’动的同时又羞耻又痛苦,直到他终于忍受不了,做了逃兵。
经过多年商界历练,他以为他已经做到‘波’澜不惊,最起码他已经很少做噩梦,那些压迫在心头的执念也渐渐消散,他以为他已经成功摆脱了齐歌带给他的‘阴’影,却再重新见到齐歌的这一刻,所有垒砌起来的自信如洪水奔腾,瞬间崩溃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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