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的海棠‘花’,凄‘艳’绝美,柔弱堪怜,可是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垂着睫‘毛’神情安静,在斑驳飘摇的烛光下,纤长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一片淡青的暗影,朦朦胧胧,却沉重的压在宋锦心头。
做戏做全套,她下意识咬着‘唇’,完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受了委屈的模样,眸光濛濛,如被碧‘色’清洗,澄澈而满含无辜的望来,烛光下,柔情万千,轻易勾起男人心底潜藏的保护‘欲’。
可惜,那个人一定不包括列娃。
他太安静了,宋锦感受不到他身上丝毫的情绪‘波’动,宋锦心瞬间沉到谷底,她的美人计失败了。
这个男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遂即心底冷笑,胡静怡计划了那么久,却对列娃这个人太不了解,美人计对他的属下有用,对他本人,却是完全失效。
这个男人,像一个谜一般,即使她自以为伪装的完美,实际上早已被对方堪破了吧,真傻。
宋锦摇摇头,脸上伪装的柔软刹那间‘潮’水般褪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她面无表情的把手腕的断骨接上,这种断筋挫骨般的疼痛并无令她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皲裂,甩了甩手,旋身在列娃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少‘女’墨发披肩,眉目如画,在这淡静如水的深夜,在这飘摇深明的烛火中,那淡漠从容的眉眼,深邃幽凉的眼珠,绝‘艳’风华的气质,逐一勾勒成足以震撼人心的美丽。
列娃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如刚才他刚踏进来落在她身上时的目光一样,陌生而冰凉,那湛蓝‘色’如大海天空般漂亮的眼珠泛着浅浅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却不由自主的令人沉沦。
“终于装不下去了?”
宋锦定了定神,不去看他那双眼睛,闻言勾‘唇’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在您面前演戏,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对面的男人垂眸安静的抿着茶水,令宋锦很困‘惑’,山里的条件很差,明明喝的是粗茶,看他的表情,却仿佛是顶级香茶,慢慢的品味,‘弄’的她很想夺过来尝一口,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不计较,明天一早你就走吧。”他的声音淡漠的不包含一丝情绪,机械般麻木而冰冷,却偏偏听在耳中如此温情而动听。
宋锦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你就不怕我把这里的情况泄‘露’出去,继而引来警察吗?”她心底有些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脸上仿佛戴了一张面具,将他所有的情绪完美的包装起来,“那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
宋锦终于确定了:“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早就知道自己已沦为弃子,所以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了?但宋锦又觉的不对,根据飞烟给她的信息,结合列娃的平生,他根本不是这种认命的人,否则当初在战败后被押往国际军事法庭的路上就不会逃走,继而亲手组建一支部队,在血腥与战场上游走。
但亲眼见到列娃,却有些颠覆她的想象,那个传闻中嗜血狂杀的战争狂人,各国政要眼中挨千刀的恐怖分子头目,无论如何也无法与面前这个淡漠光华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宋锦直觉,他不会轻易认命,一定留有后手,她此刻抛出橄榄枝,他会接受吗?
列娃一直沉默,宋锦越加谨慎,目光看了眼四周,尤其在窗口多停留了几秒,她确定四周没人敢偷听,沉声道:“虽然你的人把我掳来后调查过我的身份,才敢把我送到你面前,但其实我是华夏警方千挑万选出来的棋子。”
话不用说太满,她相信列娃已经明了她的意思。
列娃点了点头:“我知道。”在他第一眼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