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贯耳,‘女’子的娇羞笑骂,男子的调戏轻浮,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笼罩,他站在原地,看着这本来雕梁画栋、华丽奢靡的勾栏院,忽然被一具具行走的骷髅架子充斥,满心都是骇然。
那些骷髅架子望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声难听的笑骂:“这不是小国舅爷秦公子吗?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真是有伤风化。”
“他不是‘花’了一千两金子今夜买了金鸢的初夜吗?怎么不和美人儿‘春’风一度,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秦国舅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非礼勿视啊……,小心秦家找你们秋后算账。”
有男子粗鄙的笑道:“看那弱‘鸡’似的身板,没想到啊没想到,怪不得那些美人儿争着也要往这小子‘床’上爬哈哈哈哈……。”
旁人附和道:“这可是秦家的传统,哪一代不是御‘女’数人,他的爷爷当初可是有一夜御七‘女’的传奇呢,还有他姐姐,盛宠后宫,那也是那方面活计尤其好,把皇上伺候的,啧啧……。”
“你疯了,连当朝皇后都敢非议……。”
“这有什么,咱大夏哪个百姓不知道?嗤……。”
男子听着那些不堪的说话声,看着那一具具丑陋的骷髅架子,茫然四顾,只觉得凉气从脚底板冒上来,整个人犹如被冷水侵透,他忽然抱着脑袋滚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有病吧。”
“要有病也是神经病。”
“别再说了,秦家的人快来了,赶紧走吧,万一秦家的人下狠手,在场的一个都别想幸免。”
背景一转,红粉勾栏变成了袅袅檀香,木鱼声声入耳,在这“嗒嗒”的极有规律的声音中,脑海里的痛‘波’渐渐消逝,一颗浮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秦昇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坐落在青山背景下的巍峨寺庙,在阳光下,圣洁而神圣,令人心底肃然起敬。
他愣了愣,不是在青楼吗?怎么一转眼就来到寺庙了?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一股冷风吹来,他忍不住瑟瑟发抖,抱紧了自己,突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差点没吓破胆。
他……他竟然赤身**,连内衣都没穿。
脸颊噌的就红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一道苍老和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昇扭头,就见一个光头老和尚就站在他的背后。
秦昇吓了一跳,这和尚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来人一袭洗的发白的灰‘色’僧袍,袍角在清风下微微翻卷,几分出尘高远,再看那眉目,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犹如大雄宝殿上的弥勒佛,永远用那双慈悲的目光望着世人。
“大大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僧微微一笑,更添几分悲悯情怀:“你在梦中。”
秦昇感觉更加诡异了,“什么梦中不梦中的?我只是在青楼睡了一个‘花’魁,怎么莫名其妙的全都变成了骷髅,吓死我了,大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红颜枯骨,红粉骷髅,你还是看不破这红尘,不知当初选你,是否是个错误。”老僧叹息了一声。
秦昇一脸懵‘逼’:“你这老和尚瞎说什么,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话落爬起来就要离开。
老僧在他身后道:“家?你的家在哪里?这盛世,不过是一场幻影,你是秦昇,亦不是秦昇。”
秦昇扭头狠狠瞪了眼那老和尚:“喂老秃驴,你瞎**‘乱’说什么?我是秦昇,秦国公府的世子爷,我姐姐是当朝皇后,我爹是朝廷一品公侯,我就是未来的秦国公,你再瞎说信不信我带人平了你这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