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怪异恐怖。
宗熹看着谢骓,他的眼睛在跳跃的火光下呈现出一种幽蓝神秘的‘色’泽,仿若一轮漩涡,只需一眼就把人吸入进去。
“成则仙寿永享,败则天雷劈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想好了吗?”
谢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眸光平静,而深处隐隐跳动着疯狂的火焰,令人看到便觉心惊,他的嗓音暗哑而平静,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鼓震人的耳膜。
“废话真多。”
宗熹‘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只是怕你后悔,毕竟,这种血祭极易引来天雷,一个不好,就是尸骨无存,而且天雷劈身的人,将永世不得轮回。”
谢骓眸光微眯,侧脸在火光映照下显现出一种刻骨的冷漠和决绝。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宗熹不再多话,看到檀香已经烧到了底,从布包中‘摸’出一个七彩环铃,那环铃竟然发出一种淡淡的荧光,环铃握在手中轻摇,霎时清灵‘迷’幻的铃声以一种无形的力量以宗熹为中心缓缓的飘‘荡’出去。
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又来了,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生生要把人撕扯成两半,一半热一半冰,她捂住耳朵,不要听这铃声,不要听……
然而那铃声无孔不入,仿若幻化成烈火烹身,又仿佛冰天雪地中透骨的‘阴’寒,又如猛兽扑身撕扯,一口一口把她撕扯成碎片,最后又似万箭穿心,痛彻心扉。
“啊……。”她在地上滚来滚去,痛的死去活来,苍茫的黑夜,风声越发劲猎,又有谁听到她痛苦的嘶喊。
痛到灵魂都要撕裂了,仿若碎裂成千千万万个碎片……
痛到极致,宋锦心底忽然生起一股怨恨,为什么,她究竟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苍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没有人回答她。
伴随着彻骨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意识中飞快的流失,快到她抓也抓不住,她下意识伸出手,抓住的只有一片虚无的黑暗reads;。
她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她渐渐的,听不到心跳的声音,要死了吗?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死去,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谢骓跪在祭台前,宗熹端着一碗清水递到他面前,在那碗清水中,有一颗血珠悬浮。
谢骓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遇水而不融,与另一颗血珠碰撞在一起,远远的弹开去。
宗熹眸低划过一抹幽光,手中的环铃从谢骓头顶摇过,继而在尸身上绕了一圈,铃声悠扬,仿若古老而神秘的符号,他的‘唇’齿间低低的念着什么,喋喋而不经。
正往山顶上赶的几人忽然感觉天空莫名的‘阴’沉了许多,本就暗沉的天‘色’更是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容岑抬头看了眼天‘色’,皱眉:“怎么回事?”
连火把的光都照不清脚下的山路。
洛秀心底着急,脚步不停的往山上赶去,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就跟身后有猛兽在追似的。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开夜幕,好似一把大刀把大锅劈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闪电劈空而来,将天地一瞬间照的雪亮。
“轰隆隆”闷雷接踵而至,连脚下的大地都好似在震动,天地变‘色’,风声雷动。
容岑眉峰微拧,狂风将他的衣角吹的飞扬,也将他的身姿映的越发清瘦,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看着前方那道狂奔的身影,不知为何,容岑心底忽然划过一抹不安。
追击了一天,谢骓的人几次故布疑阵,差点被‘蒙’骗过去,最终在燕城往西五十公里的青竹山下,发现了他的踪迹。
青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