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仰起脸,一下子看见了我,立时瞪大碧绿的眼睛惊讶指我,“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伏色魔耶按下她的手,看着我说:“塞月,这个房间以后给那澜住。”

    “为什么?”塞月沉下了脸,深沉看伏色魔耶,挑了挑眉,“王最近又要换女人了?”

    伏色魔耶在塞月的问话中盯视我片刻,眯了眯碧眸说:“不是。这房间不过是你放旧衣服的房间,给她暂住,安羽,出来,我要跟你商讨攻打灵都。”

    “好啊~~~”安羽懒懒站起来,转身勾起我的下巴,“小丑丑~~可别乱跑哦~~我不在可没人保护你了哦~~~”

    “切。”我撇开脸,伏色魔耶双手环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哼。

    安羽“啪啪”拍了拍我的脸,跟伏色魔耶离开。

    我坐在床上,揪紧了应该属于塞月的衣裙的裙摆。被人压制的感觉,很!不!好!

    “既然王把我的房间赐给了你,请你保持好整洁干净!”塞月在床边沉语,我低脸不说话,房间里变得安静。

    她依然站在床边不走,像是还有话要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我低脸问她。

    她像是看我很久,传来她的沉语:“你就是陛下大清早起来去抢回来的女人?”

    “是。”原来是伏色魔耶抢在涅梵前到,他是有意要从涅梵手上劫走我,亟不可待你地想折磨我。

    “陛下为什么要你?”

    “他要杀我!”在形式如此不利的情况,我不能再多出一个“情敌”。不过,塞月跟伏色魔耶到底什么关系?说她是公主,难道是伏色魔耶的女儿?呃……孙女?

    “你是女巫当然要杀你。但是为什么不把你关到地牢,反而给你住在宫里,还是我的房间。”

    “因为我是一件礼物,他要把我送给安羽王。”我看向自己的右手,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鲜红的血渍,“你没听说过从上面而来的人吗?”我看向她,她目露吃惊,一时惊讶地握住了长剑的剑柄:“难道你是!”

    “不错,我就是。”我昂起脸看她,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诧地圆睁起来,长而卷的睫毛在灯光中根根张开。

    房间被惊讶的静占据,她久久惊呆地看我,半天后,她才缓过神一下子激动起来,大步到我面前,站在床柱边面露不可思议地说:“可,可是掉下来的人不也被同化?流出来的是血沙吗?”

    “你见过?”我反问她。

    她点点头:“虽然像你们这类人对平民保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但到陛下身边后,才知道有一个老头是从你们世界来的,而且,就生活在伏都里。”

    “什么?!”此番,轮到我大大地惊讶了,我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拉住她的胳膊,“还有人活着?!在哪儿?是谁?!”

    她摇摇头:“是谁我并不知道,但王知道。王说那个人喜欢他的伏都,最终选择留在伏都生活,现在应该是个老头儿了。”

    我惊讶地放开塞月的手臂,原来,原来还有人活着!是啊,假设这个人可以活上八十岁,如果他四十多年前掉下来时是年轻人,那他是会活到今天的。

    “那之前砍伤你真是对不起,我让御医来给你医治。”晃神时塞月拿起了我的手,“怎么回事?!你的伤怎么好了?!”

    我回过神看她,她惊讶中透出一丝惊恐,绿眸颤颤地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惶然地说罢,转身就走,慌张的背影恰似遇到了可怕的女巫。

    我恍恍惚惚地坐回床上,居然有一个我们世界的人住在这里,一种强烈的感觉让我急于找到他。即使不是家人,可同在异世的我对他依然产生了强烈的,亲切的感觉。这份感觉让我一直心跳不已,无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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