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想起来,却让他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这几年,告老还乡的太医院的太医们,似乎有点多?

    就在赵天南埋头思索时,太后却心里有些慌,虽然知道赵天南能猜到她是在装病,但至少在表面上不能戳破不是,若是真的传了太医过来,那她后面的戏还要怎么唱下去?

    所以,太后忙制止了林公公,“不用了,哀家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麻烦太医。”

    赵天南抬眼看了太后一眼,倒也没刻意与太后唱反调,而是默认了太后所说。

    太后见状便松了一口气,然后抬手轻轻挥了挥,“你们先下去吧。”

    慈宁宫的宫人们闻言但都一一退去。

    而以林公公为首,跟着赵天南前来的人,却都一动未动地立于原地,仿佛没听到太后的吩咐。

    一时之间,慈宁宫里气氛便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太后有些尴尬,面上表情也跟着变得僵硬来,然后心里却是涌上了怒意。

    她是皇太后,是这宫里这尊贵的女人!

    如今这些在她眼里比之蝼蚁都尚且不如的宫人们,居然也敢将她的话视作耳旁风,这让太后有一种权威受到了挑战的愤怒!

    怒极的太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儿子,此刻眼中闪过的那几许满意与嘲讽。

    赵天南抬眼看了不掩怒意的太后一眼,他的母后,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老佛爷,似乎早就已经忘了,她之所以会有这样尊贵的身份,说到底,还是缘于他这个做皇帝的儿子!

    直到太后满心的怒火即将爆发,赵天南才终于开口道:“没听到太后的话吗?你们先下去吧,朕于太后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首先应声的是林公公,他躬身道:“奴才遵旨。”

    然后带着其他宫女内侍退出了慈宁宫正殿。

    待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了下去,太后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待再开口时,便已经将话题转到了凤鸣舞的亲事上来。

    “皇上,哀家有件事想求皇上。”思及当初的那个承诺,太后心里很是没底气,说话之时语气便不由软了几分。

    来了!

    赵天南心中一冷,眼中嘲讽一闪而过,嘴里却道:“母后言重了,母后与朕本就是母子,母子之间何需用到‘求’这个字?母后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太后闻言心中便是一喜。

    她对这个世间地位最尊贵的儿子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的儿子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什么手足、母子之情更是不可能束缚得住他,从他能亲手将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送进慈云庵,就可以看出一二来。

    上次因为清平的事,两人就已经撕破脸了,后来因为凤鸣舞的封号,她更是承诺过以后再不管事,原本还担心皇上会抓着这一点不理会她的,却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也许,是因为皇上今天慵懒尚可?

    这样一想,太后便急着想趁着赵天南心情好的时候将凤鸣舞的婚事定下来。

    “是这样的,皇上还记得云阳吧?”太后问道。

    赵天南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后,一双浓眉微扬,“朕亲封的云阳郡主,这才没几天,朕又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他不仅记得这个人,他还记得当时太后说的话。

    所以,他更想听听,太后这次又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

    被赵天南这样看着,太后心里便有些发虚,可是为了能让凤鸣舞有门好亲事,她便也将那些心虚都尽数压下去,反而面上带笑道:“皇上还记得就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阳这孩子啊,哀家一见了就喜欢,所以当初才向皇上讨了这个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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