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不屑一顾的字眼,会给他带来这样大的影响。

    因为心里的痛,寒季杳瞬间双拳紧紧握起,手背额头青筋隐现,他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如今大庆朝作主的人是我,就算我今晚就将你纳入后宫,你以为,还会有谁敢冒着没命的危险来触怒我?”

    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寒季杳只觉心中的怒气都平复许多,更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看着凤止歌,想象着听完他这番话,凤止歌的脸色会有怎样的变化,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从来都待他冷淡的人儿也会因为他手中执掌的皇权而变色,他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膨胀。

    但是,凤止歌的反应让寒季杳失望了。

    就好像是只听到一个不懂事的三岁娃娃放言说要将一个成年人推倒一般,凤止歌面上的平淡依旧,不仅没有寒季杳所想的愤怒、畏惧等情绪,反而还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又摇了摇头,凤止歌道:“父亲与兄长临终前,都再三让我一定要从旁照应着你,从前我还只以为他们只是对你太过不放心,如今看来,哪怕已经登上皇位,你行事仍是如此的幼稚。”

    寒季杳勃然大怒。

    凤止歌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除了那让他一眼便能看出的失望,还有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甚至,有些类似于怜悯?

    他是堂堂帝王,这天下都在他一手之间,凤止歌凭什么失望,凭什么可怜他?

    寒季杳很想发怒,甚至想招来宫中护卫让凤止歌尝试一直他如今握着的皇权的力量。

    但他到底还是什么也没做,只因,凤止歌接下来所说的话。

    “想必,父亲与兄长,从来都没与你讲过当年的寒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凤止歌肯定地道。

    寒季杳微微一怔。

    虽然他不知道凤止歌为何在这时要提到这个,但这么多年来,祖父与父亲,也确实没与他祥说过他的那位姑姑。

    在寒季杳的记忆里,似乎从他记事起,他只隐隐知道自己原本是有一个姑姑的,但从他开始着手寒氏一族的具体事务之前,似乎真的没听府里任何人提起过他的这个姑姑。

    哪怕后来他被祖父和父亲选中带在身边培养,对这个姑姑的事也只知道个一鳞半爪,隐约中知道,他的姑姑,在当年大武朝的建立之中应该出了不少力,更是异常得祖父与父亲的喜爱。

    可具体的,他却是半点不曾知晓。

    他也曾疑惑过,为何无论是祖父还是父亲,都将这位姑姑看得那般重,若说只是出于血缘闲情,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寒季杳紧抿着唇没说话,只等着凤止歌把话说完。

    “如果你仔细打听过当年大武朝建立期间的事,那么你就该知道,大武朝能够建立,我,至少要占七分功劳,大武朝初建时,兵权我也至少能独占七成。”

    凤止歌指着自己的鼻子,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自信却让旁人听了会难以置信的话。

    寒季杳几乎是在瞬间瞠大了眼。

    “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大武朝的建立,是经过了十几年的长时间征战的,足以看出一个皇朝的的建立有多么艰难。

    可现在,他竟然听到凤止歌说在大武朝的建立过程中,十分功劳她能独占七分,更能掌天下七成兵权?

    若不是凤止歌眼中的自信与笃定,寒季杳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与寒季杳这见鬼了一般的表情不同,与凤止歌并排而立的萧靖北,却是眼中带着缱绻深情的偏头看向凤止歌。

    这是他爱的女人,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光彩,任是再优秀的男人也无法遮掩。

    有这样一个强势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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