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对双生子皆活了下来,一人在明,而一人在暗,共谋复国大事。”

    “我猜的,对不对?”

    郑恪猛然转过身来,正见陆英了然地望着他。他终于明白过来,若说陆英先前只是怀疑,那么他不自然的反应便是坐实了陆英猜测。

    心中后悔的厉害,郑恪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该和他有任何交流。

    这人当真是个可怕的敌人。

    挣扎起身,郑恪用力向身边的青石墙撞去,但陆英却拽起缚他的铁链,轻易将他按翻在地。

    这会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温润,将他踹倒在地牢的泥泞之中,陆英冷淡道:“别急着寻死,后面的路还很长。”

    徐文远带着人在地牢外等了半个时辰,方听见拾阶而上的脚步声,他用力举着火把映照,陆英沉静的面孔一点点浮现出来,徐文远终于放下心,急切道:“如何?”

    这郑恪他已审过几次,是个水盐不进的主,任是如何打骂利诱,皆不肯指认任何人,徐文远拿他没办法,又不能真将人给打死了,这事就成了僵局。

    陆英道:“他已全招了,如今还要麻烦徐大人一件事,准备辆马车将人犯压上去,我今夜便带他回京城,交给皇上发落。”

    听他说得胸有成竹,徐文远眸中尽是欣喜。心中虽不可置信,这人犯连口中的麻核都未取,如何招供,但还是忙不迭地应下了,对陆英更是钦佩不已。

    是夜,在禁军的层层护卫之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德归,隆隆地疾驰在官道之上,一路奔向京城。

    这边不表,且说陆英离开京城之后,因大量灾民涌向京畿,强占田地食水,骚乱不断。

    顺天府尹将此事上报,朝中更是吵得不可开交。以廖仲卿为首的内阁诸臣建议派禁军三大营镇压驱散,写好了票拟,到了司礼监时却被驳回了。

    之后另有一道旨意从宫中传出,叫直隶总督打开保定府的城门,接收灾民,就近安置。

    保定府离京城不过百里,历来是北上要道的咽喉。在廖仲卿看来,这么做简直像是把自己的脖子送给别人砍。

    而且这旨意虽是皇上下的,但不消说是蓝轩的主意。自毓坤即位之后,廖仲卿自持拥立有功,不满毓坤倚重司礼监,更是看蓝轩这个从先帝朝起就把持朝政的内侍不满。

    只是先帝朝时,皇帝在西苑修道,就连内阁首辅也鲜少有机会面圣,更不要提内阁中的其他之人,唯有司礼监一家独大,因此众人敢怒不敢言。但如今却不同了,且不说先帝朝时司礼监正副三位首领中的两位秉笔,尚璟和郎燕生因不被毓坤所喜,逐渐淡出权力圈外,但如今的内阁之中,既有当初拥立毓坤的老臣,也有她即位后扶植的新人,逐渐已与司礼监分庭抗礼。

    而廖仲卿心中清楚明白,如今的局面也正是毓坤想要的。她并不愿蓝轩一人独断朝纲。

    自以为揣摩出了皇帝的心思,廖仲卿早就做好的打算,而如今正是个极好的机会。

    干脆借着这次的事发作,新账旧账一起清算,也就在发给直隶总督的圣旨出了京的那日,一道弹劾蓝轩奏本已在摆在毓坤的案前。

    奏本上清清楚楚列了蓝轩的八大罪状,字字诛心。

    为了这一日,廖仲卿其实已准备了很久,奏本上联名的官员就有几十人。陆英虽不在京城,沈峥却同样得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在奏本上签名。

    望着谢意不解的目光,沈峥道:“这次虽是个机会,但时倾走时叫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

    “况且……”沈峥遥望着紫禁城的方向叹了口气道:“廖公这次的事做的急了些,自以为窥得了皇上的心意,但恐怕……适得其反。”

    也就在奏本递上去的那一夜,乾清宫的暖阁中长灯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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